张启山和齐恒进入新月饭店，拍卖会还没开始，一楼大厅里满是聚集的名流绅士，正三两成群的绅士交谈着。
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却看不出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身边还有美艳的旗袍美人陪伴，热闹的赌局，酒会摆满了整个大厅。
张启山坐在沙发上，伸手把齐恒按着坐下，眼睛打量着四周。
新月饭店一共分为三层，一楼大厅开放着，二楼该是明天拍卖的雅间，每个楼梯站着两个棍奴，严加看守。
想要上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张启山碰了碰齐恒，使了个眼色，看向楼上，齐恒立马会意。
他们想要的东西估计就在楼上呢。
张启山的眼睛在在场的宾客中扫来扫去，粗略的熟悉着人。
齐恒躺在沙发上，拿了颗葡萄丢进嘴里，眼睛扫到那边的两个女人，带了几分调侃的心思。
齐八爷佛爷你看，那两位在江湖上可是有名的，并蒂花姐妹，男人被贴上了可要扒层皮的。
张启山皱了皱眉，顺着齐铁嘴的视线看过去，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修身的旗袍，外面还搭着狐毛的披帛，一副妩媚勾魂的样子。
容貌也算是艳丽，把身边的男人迷的神魂颠倒，可张启山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自己只会要阿虞一个，一生一人就够了，其他人都入不得他的眼。
张启山看着一脸坏笑的齐铁嘴，嘴角调侃的上扬。
张启山八爷喜欢？
齐恒有些无措的转着眼珠，不是…怎么还弄到他自个身上来了。
齐恒看也不看，赶紧追到张启山身边，一脸慌乱的解释。
齐八爷佛爷，您也不能乱说啊，我可是清清白白啊。
张启山走到自己房门面前，推开门自己走进去，把手里的箱子扔在床上。
齐恒刚想跟着进去，却被一把推到门外，只看见张启山倚在门框，一脸的调侃痞气。
张启山怎么，八爷莫不是心有所许了？
齐恒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伸手把张启山的房门关上，一脸的硬气。
齐八爷回见，佛爷。
张启山看着面前被关紧的房门，无奈的笑了笑，扭头坐在沙发上，抚摸着手腕上的银环，嘴角微勾。
他也该到了娶亲的时候，张府需要一个女主人……
齐恒回到房间里，面色微红，躺在欧式大床上，把白枕头抱在身上，埋住脸。
眼镜早在进屋的时候就放在桌上，睁开眼，被枕头覆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有旁边能钻进些许的光亮。
思绪好像被同样的黑暗带回那个无法忘怀的夜晚。
回忆——
齐恒小心翼翼的爬进窗户，脸上穿的是最单薄的粗布料鞋，脚冻得厉害，却最不会发出声响。
不能吵到她睡觉。
齐恒小心的凑到床边，看着虞醉安稳的睡颜，漂亮的眸子闭的紧紧的，比睁开时多了几分柔弱，少了几分艳丽逼人。
齐恒凑的很近，以至于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随着女孩的呼吸微弱的起伏着，红唇微张，露出一点粉色小舌。
睡梦中也是一副漂亮勾人的样子。
齐恒伸手把吹到她脸上的碎发轻轻剥开，随后乖巧的收回手，盘在两侧，就那么安稳的看着她。
没有一点其他动作，女孩脖子上的平安符随着翻身露出一点红绳，在白嫩的脖颈上红的耀眼。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至眼睛有些酸涩湿润，齐恒也不曾收回视线。
鱼肚白的微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给幽暗的室内增添了点点白花。
齐恒微微的笑了笑，把女孩露出的手放回被子，细心盖好。
正准备起身从窗户离开，却突然被人拽住了手。
虞醉直起身来，一把拽住齐恒的手，趁他呆愣用了些力气，把他拽到床上。
嘴角微勾，白色丝绸睡衣滑落肩头，看着跌倒在自己膝盖上的齐恒，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
虞醉（老九门）八爷这位梁上君子来了几次了？
齐恒枕在虞醉腿上，女孩的馨香萦绕在鼻尖，身上，露出的香肩白的晃眼，楞楞的咽了口口水，脸上绯红一片。
齐八爷你…你没睡啊……
虞醉歪着头看着他，他呆愣的样子倒是傻得可爱。
虞醉（老九门）你都把平安符留下了，我还不知道你来过，今日特地晚点入睡，没想到就逮住了。
虞醉看了看窗外越来越白的天，语气不禁柔了几分，把桌上的帕子娇气的扔到齐恒脸上。
蛮横的开口命令。
虞醉（老九门）不是要赶车吗，睡觉！
齐恒的脸被丝帕盖住，嘴角不由的上扬，闭上眼睛，馨香萦绕。
在没有比这更好的的了，是梦吗，手不由得掐了一下大腿，感受到清晰传来的疼痛，安心的闭上眼睛。
是真实的啊…真好……
等齐恒被虞醉叫醒，天色已经大白，虞醉摩挲着脖子上的平安符，睫毛微敛，低垂着眼睛没去看他。
虞醉（老九门）一路平安。
出口的声音空灵而带着颗粒……
齐恒笑的呆呆的，两个眼睛眯成一条线，摸了摸脑袋，重重的点了点头。
齐八爷一定，一定会。
虞醉看着齐恒的身影消失在窗户，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摩挲着，微闭上眼睛，刺绣的粗糙触感通过手指被感受着。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天他为她发了怎么样的誓言。
“列祖列宗在上，齐氏子孙齐恒，今日在此立誓，愿一生无妻无子，为世人算卦解惑，只愿她一生安康幸福。”
这个誓言除了齐恒自己，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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