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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虽很多时候与楚晚宁如影随形。但他到底是有自己御赐的宅院的,楚晚宁可不让他住远了,心疼他来回跑累着。便在皇宫旁边置办了一个大宅子,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活脱脱一个小皇宫。这可气坏了那一众每日顶着烈日寒霜奔波的文官武将。
润玉正下朝回府。就被两位大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吏部尚书刘大人。
“恭喜宋大人了,受圣上宠信,竟能在皇宫边上住着,哪像我们一把年纪了,每日上朝非得早起一个时辰才行。”
“是啊!谁不羡慕宋大人呢?不过宋大人三十有余,家中竟连一个如夫人都没有,宋大人有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家中富甲一方,在朝中更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莫不是宋大人身有隐疾,不能人事?”
润玉饶有深意地看了刘大人一眼,润玉与当今圣上的关系满朝文武谁不心知肚明,这人就仗着润玉不敢将与圣上的事公之于众才这样肆无忌惮。
润玉心情不佳,轻笑一声:“如刘大人所言,润玉不缺钱财,不缺美貌,亦不缺权力,若非真心相爱何必非要寻一女子成婚,束缚彼此?一个人何不逍遥自在,比不得有些人为了权势外物娶了别人家的女儿,也未曾好好待人家,又为了美貌寻些小妾外室,闹得家宅不宁,夫妻离心,说不得哪一日便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大人当年花言巧语求娶了大将军的女儿,将军家的女儿性烈,嫁过来后发现刘大人曾经承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皆是谎言,便将刘大人私养外室的丑事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让刘大人一度在朝中抬不起头来。
刘大人怒极口不择言:“养外室总比当别人外室好!”
旁边的官员被刘大人的话震惊:“刘大人慎言,当心祸从口出。”
润玉憋着一股气刚回到家中,一盏茶还未下肚。就有一个青色的身影撞入他的怀中。来人泫然欲泣。
“你今日怎么没去御书房?是因为朝中大臣今日提起的选秀一事吗?”
润玉轻柔地抹去了红眼尾上的珍珠。苦涩道:
“不是,天子选秀为皇室开枝散叶本是理所应当。我又有何权利去阻拦?”
楚晚宁又将自己埋入了润玉的怀中。这人分明是在拈酸吃醋,却要装作大度的样子。
“听说今日刘大人与你产生了口角?”
润玉轻轻地放开他,转过身去,不肯应声。
楚晚宁又从背后抱住润玉,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
“我已下令刘大人罚奉三月,静思已过,你不要生气好吗?是我对不住你。”
润玉叹了口气:“这亦是我的抉择,也该是我承担的,怎能怪你?”
“鸿儿也到了启蒙的年岁了,我想让你为他启蒙可好?”
鸿儿是楚晚宁与皇后的儿子,如今已经四岁了,但自那之后,楚晚宁便再未有所出。楚晚宁也未曾临幸任何后宫女子。
润玉轻佻地捻了捻楚晚宁精致的下巴。
“你让我教情敌的儿子,你不怕我嫉妒心起,教坏了?”
楚晚宁总觉得有儿子这件事是背叛润玉,如今听他调侃又觉得难受得紧。眼眶又开始泛红,引得始作俑者一顿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