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妈？”桑梓冬莫名感到急躁，纠结下还是拨通了顾兰的号码，“沈煜还好吗？”
那头先隐隐约约传来悲痛欲绝的哭泣声，桑梓冬的心也跟着提起，双手止不住地冒冷汗，她胡乱在衣服上揩掉。
“在做手术呢，徐玟阿姨回去拿衣服了，我在手术室外候着。”顾兰的声音有意在压低。
“手术？这么严重吗？”桑梓冬手绕座机电话线，感觉自己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急性阑尾炎啦，沈煜自己忍着不说，硬是痛到昏迷，这孩子真能忍。”顾兰语气里充满着担忧，“我不跟你说了，手术结束了。哎，你怎么还没去上学？”
桑梓冬抬头看表——已经到了打预备铃的时间了。
“我马上去！”她匆匆说完挂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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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桑梓冬推开教室前门，大声喊道。
数学老师拿着直尺正在画坐标系，见有人才来扭头向门口问：“怎么开学第二天就迟到？”
“对，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儿需要我在场。”桑梓冬低头扭捏着，声音越来越小。
“你先进来吧。”数学老师叹出一口气，对班上说，“下次你们有急事记得跟班主任打声招呼，让班主任再和任课老师说一下，这样缺一个人老师还以为你被人拐了，对咩～”
班里笑成一团，桑梓冬和柳元都没有get到笑点，两双眼睛充满疑惑。
“喂，李浩杰。”柳元戳了戳前桌笑得最欢的那位男生，“你们笑什么？”
李浩杰没解释，只是转头笑着复叙了一遍：“对咩～”
“哦～”柳元和桑梓冬相视一笑。
学生时代大家不论什么奇奇怪怪的点都能笑得大声、笑得放肆、笑得豁达。
“好了同学们，停下来，这课还是要上的咩～现在言归正传，重新进入正题。首先平面直角坐标系分为四个部分，有第一象限，第二象限……”
大家才刚开学都十分拘谨，让不笑就不笑了。
停下来，桑梓冬才发觉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
下课桑梓冬闷闷地趴在桌上，问柳元：“急性阑尾炎严重吗？”
“挺疼的，我哥当时得了阑尾炎在地上打滚，也有可能是他太弱了。不过做过手术躺几天就好了。”柳元回答地认真。
“那就好。”桑梓冬无法想象有多疼。
“喂，你说我什么？‘我哥很帅。’？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两人座位靠窗，柳元在墙边，被一个突然走来的男生用手拍了下头。
柳元不服：“你哪个耳朵听到我说你帅了，你想听这话就下辈子吧。”
“喂，同学我帅不帅？”柳昂视线落在桑梓冬身上。
桑梓冬认真寻思如何评价，眼前这个男生一看就是高年级的哥哥，五官拼凑在一起端正清秀，但拆开来看又都不太出彩，不过有着和柳元非常相像的元气感，用在男生身上就是活力感。
“很帅。”桑梓冬最终选择卖力捧场。
“真乖。”柳昂向她抛去一杯饮料，又甩给柳元一杯。
桑梓冬看着手中的饮料，腼腆地说了声： “谢谢……”
柳元：“喂你个瓜皮，你不会好好给吗，什么态度？！”
柳昂装委屈：“你有没有良心，我从九年级教学楼跑到这儿来给你送饮料，你不感谢我，还骂我？”
“额……”柳元心软了，“对不起？”
柳昂得逞一笑，又毫不收力地往她头上一拍，一溜烟地跑走。
“你和你哥的感情挺好的嘛。”桑梓冬作为独生子女十分羡慕地望着。
柳元气呼呼拧开瓶盖猛灌一口，才说：“好个屁。”
她的眼神似是要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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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桑梓冬一回家就见到在厨房里忙活的顾兰，“你怎么回来了，徐玟阿姨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嗯，都安定好了，我没什么能帮忙的了。”顾兰继续忙活。
“好吧。”
桑梓冬回到房间，隐约听到门外的交谈声——
桑卫程：“没收钱吗？”
顾兰： “收了一半，说是跟我们借的，过几天还过来。”
桑卫程： “唉！你这人办事就是婆婆妈妈，直接说不用还不就好了！”
顾兰： “我还用你说！人家不愿意收，我硬塞她都能给我塞回来，我能怎么办？！”
桑卫程： “……”
桑梓冬抿唇，退开门口。
难道现在和沈煜家只能是债务关系吗。
她进屋打开电脑，登上QQ发现多了条好友申请——
“你好，我是柳昂，请通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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