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登格鲁星在金十岁时到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他在太空舱里睡的死沉,是那种可能打巴掌都醒不过来的那种。当然,捡到他的还是金。
米歇尔一看就觉得这个小孩超凡脱俗毕竟那外貌看着就有点东西。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啊!怎么能就这么睡在这呢?于是他转头就让金去叫醒他。
然后,那个被金细心照顾的小孩醒来后就被他的救命恩人问到懵逼,米歇尔听不下去了就看门进屋,并且他刚刚吐了个血脏了一身。
于是就有了现在白发小鬼那这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刀以利口对着门口的男人。
男人见状只是挑了挑眉。
“这位…小先生?”
“看来您修养的很不错,短短几天就可以拿刀指人了,不过作为您的修养住处提供人在下还是要提醒一句,和新晋的小伙伴玩闹可以,家具打坏了要陪,当然,您也可以现在就拿刀跳起来抹掉在下的脖子,如果您做得到的话。”
男人吟唱般的给出了他自己认为最诚恳的忠告,即使这一大段话中不缺嘲讽与暗示,但他认为这是自己最近脾气最好的一次,毕竟是个小鬼头。
白发男孩听完脸就红了,可以让人十分怀疑他是被气的,而金见状一把拉过同龄人的手就开始向两人介绍对方。说实话,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善人,一个从头到尾就说了几个字,一个一天到晚虽然话多但十句里边都不知道有没有半句是真话,天知道金是怎么把他们逼开口的。
上帝啊,如果我有罪,就请让我这个失败品被万箭穿心而过五脏尽裂吐血身亡然后被钉在教堂的十字架上,制作者可能还会来怜悯的割下我的头回去做研究发挥我毕生价值最后一把骨灰撒太空里,而不是让我在一个不知名的荒凉地去应付两个岁数加起来可能还没我大的小鬼头!
天大的草啊。
4.
那个白发小孩最终还是在金的催促下与男人交换了互相的名字。
格瑞。
隔儿瑞。
草,逐渐离谱了起来。米歇尔现在特别想回到过去问问他的创造者为什么当年创造他的时候回给他植入这么生草的东西。
格瑞本人可能都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能这么玩,也得亏没有知道,不然那个小鬼头可能真的会拿大刀来抹他脖子。
4.
格瑞估计是从哪个不知道的发达星球来的,甚至以前可能还是个小少爷,所以他会对登格鲁星这种贫瘠的星球感到惊讶。
登格鲁星,这里的人们大多会积极向上,任劳任怨,即使是外来者也大多会很快接受并且融入,但总会有一些脊椎突出的玩意从一开始出生时就不相信这些苦力,然后随着年岁逐渐把事情去闹大。
我们可怜的小少爷刚到哪里没几天,就看到了那些不堪重负的傻逼。
要命的是,这次的傻逼还是个姑娘,和秋差不多大的姑娘,这么一想秋没有思想突出还真是可喜可贺。
那姑娘站在悬崖之上,高声大喊,但没人听得清她在说什么,也没有观众来观赏这戏剧化的一幕,只有金在极力的劝她。
为什么人们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因为他们相信不可能,人不会连最基本的求生欲也没有。不会有人劝她,因为那样没有什么意义,也不会有人怂恿她,因为那样也没有什么意思。
把时间花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与去收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遗体一样没意思,因为这都会因此减少大家的劳动成果。
米歇尔走到姑娘身后时连他自己都在惊讶。
那姑娘眼泪流了一脸,但男人没有出演安慰,反而像个情人一般擦掉了她的眼泪,他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死寂。
男人向她嘴里塞了一颗不知名的药,对方也没有反抗,自觉的吞了下去,然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倒在了男人怀里。
她的灵魂随风而化为灰烬,她的肉体纵身一跃,“啪”的一声,血溅当场。
像一只殉情的飞鸟。
大家都看到了这场盛大的闹剧。
5.
格瑞当天晚上在那个崖头找到了米歇尔,却什么也没说。
米歇尔笑着起了个开头:“我知道您是想问我白天的举动。”
格瑞还是没有说话。
“您知道吗,这里的人因荒凉而生存,因贫瘠而不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您不该怪他们对此事的视而不见。”
“那你呢?”小少爷开了口,他知道米歇尔与这里的居民不一样,男人讨厌过度的劳动,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死气,但又有这活下去的念头,所以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平常连居民好感都在意的人,会去推进一场闹剧的结束而不是中止。
“听着,小先生,人死了以后总要有些人记得他,而白天的小姐,她生平就没被多少人知道过,总得有场巨大的烟花在某个时候去歌颂她。”
“即使那个烟花是血花?”
“纵使我粉身碎骨,神魂俱灭,我也要以最绚烂的方式结束我那悲剧又无聊的一生,这样我就会永远留在你心里——这首诗在这个宇宙中被尘封,没人知道它的出处,即使这个观念是针对恋人且有些过于偏执,但不得不承认,这很合我胃口,而且也很符合大众的美学,不是吗?”
“疯子。”格瑞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