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灵压一闪而过,压散了雷云,逐离了风暴,飞廉与句芒也被灵压压的抬不起头无法看清面前发生的变化。
而谢雨尘还沉浸在召唤之中,根本没有感受到周遭的变化,只是感觉到一股力量若有若无飘忽不定。
片刻,灵压消散,周围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感受到灵压的消失飞廉句芒赶忙抬起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映入眼前的就和前面提到的一般,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这时谢雨尘也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有些呆滞的二灵,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好像…失败了。”
飞廉若有所思的说道:“看出来了,只是为什么呢?这不应该呀,你明明已经具备了召唤条件,难道…是你太弱了?”
看着飞廉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自己,谢雨尘表示不服,“不公平,我才练多久啊,怎么能这样说。”
飞廉:“也是,你还这么小弱点也正常,唉,雷声大雨点小白期待了…”
谢雨尘生气的喊到:“你!说的你多厉害一样,有本事你召唤一个试试。”
但飞廉显然不想理谢雨尘,从手上又跳过了头上,“我才不呢,极致之力我还没完全掌握,现在指定无法召唤,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呢。”
被这么一说,谢雨尘更火大了,和着你不行就那我当小白鼠啊,于是伸手就要抓住头上的身影。
就在这时良久没开口的句芒开口了,“你们俩够了,风神铠衣是神器,是风之始祖留下的东西颇具灵性哪有这么容易就被驾驭。”
飞廉看着句芒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句芒:“还能怎么办,反正你俩来日方长何必急于这一时,雨尘的修行之路还很漫长而飞廉你也需要时间去掌握参透极致之力,之后的日子里你们需要相互依靠才能更好的补足彼此。”
听完句芒的话谢雨尘也收回了手,然后想了想说道:“虽然我没有成功召唤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在感受那股神秘力量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被一股很强大的目光注视着,而且那道目光很强势好像要把我看透一样。”
句芒:“这就对了,你现在还没有得到铠衣的认可,不愿供你驱使,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就得看你和飞廉之后去想了。”
听到这儿谢雨尘站了起来,“可是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恐怕…”
飞廉:“这有什么难的我跟你一起走不就行了。”
句芒跳起来,态度坚决的说道:“不行!”
“如今这天地离开了这里,没有多少合适我们生存的地方,你会消散的!”
飞廉:“就算如此我还是要搏一搏,你也不用劝了我意已决。”
眼见飞廉如此不听劝句芒也是急了,在谢雨尘头上和飞廉扭打在了一起。
“我说了不准去!”
“你管我,我就要去!”
“不行!”
“我必须去,我风灵一脉已经要撑不下去,现在机会就在面前我必须拼一把。”
…
“停!”感受着在自己头上放肆的两灵谢雨尘也是忍不住了,双手齐上,一手一个按住了两灵。
“小孩儿你干嘛!”飞廉挣扎的喊道。
谢雨尘:“你说我干嘛,真当我头上是供你们打闹用的了!”
“先把你手拿开,遮我眼睛了。”飞廉叫喊着。
“可以,但是不准再打了!”闻言谢雨尘松开了手,不过也不忘告诫一番。
有谢雨尘拉架飞廉句芒也没再继续,但争吵还是少不了的,句芒还在不停的说些什么,想要让飞廉改变主意,可飞廉也像吃定了一般不为所动。
看着这一幕谢雨尘也头疼不已,如果不能解决消散这个问题他也不放心让飞廉跟着自己,圣城倒是有元素之力浓郁精纯之处,但素皇冕下都不放心让它们出去应该是也达不到要求的,怎么办,总不能送去元素秘境吧,这也不是随便能进的啊,而且就算能进好像也失去了出去的意义,只是从一个地方到了另一个相隔的地方罢了。
“小孩儿,小孩儿。”
叫喊声打断了谢雨尘的思绪,将他拉回现实。
“怎么了?”谢雨尘看向喊自己的飞廉。
飞廉盯着它脚边谢雨尘所佩戴着的玄戒问道:“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哦,你说这个呀,是你们大人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谢雨尘除了隐瞒了下素皇老爷子的身份外其他如实说了出来。
飞廉盯着谢雨尘和句芒用很认真的口气说道:“那就对了,这是大人的传承之戒,很久之前我见过一次。”
然后面露兴奋激动的笑到,“哈哈,有了这个一切就不成问题了。”
“啊?”谢雨尘满脸疑惑。
“大人的传承之戒可不是普通的玄戒,它可以像普通玄戒一样收纳物品,但同时它还能储存灵体和四周飘渺的能量,就算是极致之力也不例外。看到了这周边的宝石了吗,每一颗就对应了一种元素之力的极致状态。”飞廉对满脸疑惑的谢雨尘做出了解释。
“现在这颗青蓝色的宝石带着光泽应该就是对应了小孩儿你掌握的极致之风,其他的没有反应应该也是对应你所缺失的。”
“那要是所有宝石都亮起会发生什么呢?”谢雨尘想了想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以灵体的状态依附于这上面,随你一起出去。”飞廉笑着道。
是啊,现在这些并不重要,因为能掌握一种极致之力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不!应该说是困难,不是去使用和掌握它很困难,是领悟和接触它,很多人穷极一生甚至不得窥其貌更别说领悟它。
而且每一种元素之力一但同种元素中有晋升为极致它那种元素之力的其他类别无论什么品质就再无晋升极致的可能,所以能掌握一种极致的元素之力是非常难的,不仅要靠天赋实力更多的还得靠机遇机缘和气运,如果想要掌握所有似乎有些痴人说梦。
谢雨尘也是懂得这些道理的,所以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了,现在解决了飞廉出去的问题就是很好的了。
“那你要先适应一下依附于戒指中不,又或者需不需要其他什么条件。”谢雨尘开口道。
“嗯,问题应该是没有的,但可以先试试。”飞廉想了想说道。
正说着,飞廉的灵体慢慢消散融入戒指之中,谢雨尘也通过与玄戒的联系感受到这股请求进去的力量,谢雨尘并没有阻拦,飞廉也成功依附在了玄戒之上。
飞廉将本源置于那颗青蓝色的宝石内,由其锁住本源之力,然后以灵体的形态出现在了句芒与谢雨尘面前。只不过此刻的灵体形态和刚刚元素之灵的状态差别太大,更像是能量体,只能看却无法触碰。
“怎么样?本大人的新造型还不赖吧!这个状态还可以变化形态呢。”飞廉得意的说道。
“难看死了,还没有原来好看。”句芒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但是表情太过刻意,很容易就被谢雨尘看出了不同,不管是话还是眼神都表现了句芒的不舍,是的它应是不舍,因为不舍故意说这个新造型丑,扫飞廉的兴,不舍与这位相处多年的老朋友分开。只不过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飞廉并没有听出什么言外之意,只当它是在羡慕。
于是飞廉打着趣儿说道:“别羡慕哥,哥不嫌弃你,要不一起来挤挤?”
“谁要和你一起挤,你走了我正好清静。”句芒说道。
在谢雨尘看来句芒只是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需要有人推一把,于是看着句芒说道:“可以的话一起句芒,你心思细在我们遇到困难时还能为我们出出主意。”
明显句芒对这一番话有所触动,碧绿的眼睛里闪现出了犹豫,见此飞廉也是出声说道:“就是,一路上还能和我搭个伴儿,而且木灵一脉已经有王了你守在这儿也没有意义,不如和我去外面玩玩儿。”
“我…”句芒犹豫的开着口。
谢雨尘道:“一起吧句芒,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我…我不行的,我还有很多事,比如,比如…”
“比如什么?”谢雨尘疑惑的问道,飞廉也是盯着句芒想要知道它会说些啥。
面对投来的目光句芒故意偏了偏想要躲避,但是谢雨尘与飞廉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也就是在与谢雨尘相视的一瞬间句芒也找好了自己的借口。
“比如再有像雨尘一样的人误入受伤我不得上啊。”说完还不忘心虚的看向其他地方。
这样的话当然也很难令人信服,飞廉开口,道:“这里有大人在还用你操心?看你就是不敢,别废话了,去还是不去。”
“谁怕了,去就去,不过你要记住是你求我去的。”句芒带着几分生气的口吻说着但眼神却是平和。
如果说这次的挑衅之言是飞廉故意为之的激将法的话那么他确实成功了,不过这次的成功究竟是谁的无心之举又或是谁的有意为之?猎人常以猎物的形态示人,其中的曲折只有它俩知道了。
句芒学着飞廉之前的样子将本源融入了玄戒,自身的形态也开始幻化。之后就开始和飞廉攀比了起来,谁谁谁幻化的形态不好看,谁谁谁审美不够,谁谁谁不懂欣赏诸如此类…
这一目目落入谢雨尘眼中,他并没有觉得烦或者闹,反而觉得有趣,“真好”,这是他的评价。只是这种感觉并没能一直持续下去,有一些特殊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这道声音他觉得陌生又熟悉,可是他一时并没有想起来,声音愈发变大也愈发的清晰,隐隐盖住了周围的一切,让四周变的安静,让周遭变得与他不相干。
“阿牛哥!阿牛哥!”
他好像听清了对方在喊什么,‘阿牛哥’,只是‘谁是阿牛哥?’
谢雨尘抬了抬手,突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奇怪的粗布衣取代了原先的白衣,手边甚至多了把钉耙样的东西,‘这…是什么?这不是…嘶——’不及谢雨尘思索清楚一阵疼痛涌入脑海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阿牛哥!”
传入耳中的声音已经无比清晰了,与有人对着自己呐喊无二。
“你是谁?阿牛哥又是…?”谢雨尘捂着头忍着疼痛喊道。
“飞廉!这是怎么回事,你能听到这声音吗?飞…”传入耳中的声音没有停,头疼也还在加深,谢雨尘想要像眼前的两灵求助,可眼前的两灵似乎看不见他一般自顾自的还在比划着什么,甚至在变得虚幻,像要消失一般。
“飞…!嘶——,飞…不对?我要说什么来着…”谢雨尘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些。
“我…呼,嘶——,我…我…这里是…我在哪儿…阿牛哥?”脑中的疼痛感和耳中莫名其妙的话语让谢雨尘有些心烦意乱,呼吸也开始大口喘气。
“啊!你好烦啊!究竟谁是阿牛哥!是我?我是阿…不对不对,我明明是是谢…”
这一刻声音戛然而止,谢雨尘刚说到谢字就没了下文,他的脑海中刚刚还是复杂的搅在一起的线团此刻就只剩一条苍白的直线在无限延伸。
“谢...谢...谢什么啊!为什么你要在我耳边喊!我到底是...谁...”
头疼,钻心的疼,疼的无法思考!谢雨尘抱着头有些坐立难安,突然,咚!是心悸的感觉!记忆中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出现了,让心跳变得有些慌乱,可自己偏偏无法抓住,无法阻挡它的溜走,只能无助的喊出声来。
“阿牛哥,起床啦!阿娘叫吃早饭了!”
在谢雨尘前方的半空声音汇聚之处,形成了一张女孩的脸,女孩面容姣好,灵动可人,此刻正开口喊着传入谢雨尘耳中的内容。
只不过这次似乎是一锤定了音,让恍恍惚惚的谢雨尘缓了过来,他抬头看向了女孩,一段段记忆飞速填满了他的脑海,一切似乎终于顺了。
“阿,牛,我是阿牛。”
“你是…凌…芸儿,我我是…凌…阿牛!阿,牛,哥?对了,是在叫我,我是阿牛哥,我在这儿…刚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