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晾她也不敢做的太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也只能等到明日了。”
程少璟回到自己房中,推开窗子便察觉到有另一个人的痕迹,她仔细看了看,对着树缝张了张嘴。
——
凌府
梁邱飞回到府中的时候,正值淳于氏拿着请帖对他家少主公在说着什么,他一见请帖,便凑上去接下了。
淳于氏见任务完成,也就不在多待。
梁邱起看着傻不愣登的梁邱飞,真是恨铁不成钢。
凌不疑“谁让你接的?”
“啊?”
梁邱飞和凌不疑对视,见他神色不快,便知道自己又惹祸了,只得苦涩一笑,“属下到时候自己会去领军棍的。”
“对了少主公,程五娘子明日也要去参加宴会。”
凌不疑正准备丢掉请柬的手一顿,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请柬又放到了桌子上,
凌不疑“知道了。”
“程五娘子好像发现了属下,对着我还比了个口型。”
凌不疑“她说了什么。”
梁邱飞发现,每次提起程五娘子,少主公的气场总是莫名柔和了许多,倒叫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问问你家少主公去不去。”
凌不疑饶有兴致的看着手里的请柬,梁邱起趁机拉着自家傻弟弟下去了。
“阿兄啊,我真的哭晕过去。”
梁邱起嫌弃的看着梁邱飞,“你活该,让你多长了一双手。”
——
却说程少璟再给梁邱飞传完口信以后,便开始坐在垫子上鼓捣着自己的药粉。
何家长兄善医药,且行军打仗也多需备着金疮药等膏药。
他有时也会制一些药粉,带有毒性,以备不时之需。
见程少璟十分感兴趣,他也不藏私,解囊相授,程少璟就跟海绵遇上水一般,将他所传授的知识尽数吸收,自己闲来无事也就鼓捣鼓捣。
她前些日子还不小心将三兄当做试验品,可怜的兄长,脸肿的几日不曾出门。
次兄也没逃过折磨,三兄不小心碰倒了能使人面目肿胀的药粉,次兄碰倒的则是无色无味的痒痒粉,那几日便是一日洗的澡抵得上五日了,且还查不出症状。
程少璟倒是想去给他们解毒,但是这玩意她也刚学会,目前还制不出解药,好在她药量控制的不错,这些毒粉两三日变淡了药性。
程少璟拿着做好标记的六个药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两个,阿姊两个,堂姊两个。
若裕昌郡主执意要为难她们姐妹三人,那便只能对不起了。
她虽初学,但寻常医师,若想查出也是困难。
人嘛,行走江湖,哪能不多学些技艺呢?
况且这女娘争斗,不一定就比江湖轻松。
何况是那些喜欢仗势欺人,蛮不讲理的贵族子弟。
若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好意思了。
隔壁屋子的程少商听见程少璟阴险的笑声,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妧妧神神叨叨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