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员勉强维持面部微笑，“先生请问找谁，说不定我可以帮您找找。”
无论什么原因，不能和客人翻脸，不然一个投诉，半个月白干。
“身高比我袖珍一点点，穿着白色短袖牛仔短裤，说话温温柔柔，总之特别好的一个小姑娘。”
术一语速不带停，咣咣一顿乱夸。
白色短袖，牛仔短裤，小姑娘，几个关键词连在一块，李导员脑海闪过一个身影。
刚才，经过大厅进去员工通道的妙龄少女，貌似周总介绍进来的。
术一穿的低调，头上惯性戴着一顶鸭舌帽，因为职业关系，在外多用伪音，硬质沙砾摩擦在岩石，算不上好听，也算不上难听。
他原本是要去国外执行任务，脸上的胡子特意几天没刮，乱糟糟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最近新闻报道，本市爆发几起恶劣案件，给出来的线索和他很像。
李导员心里一个咯噔，强忍着逃跑冲动，“没，没看见。”
人在极度紧张下，会暴露出破绽。
心虚的眼神飘忽，说话声音底气不足露出颤音，已经暴露出她在说谎。
术一记下她的工作铭牌，没有打草惊蛇，“算了算了，或者我看错了。”
说完，主动转身离开。
回到前厅拿东西的同事，见李导员傻站着不动，以为她生病，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跟领班请个假？”
同事还没碰到，李导员吓得往后一退，“我……我……”
她张张嘴，想说刚才碰到一个和新闻报道凶杀案的凶手相似男子。
猛然回忆起，那人临走前意味深长的一眼。
胸口有什么？
——李××。
她的名字。
李导员后怕的捂住嘴，深怕暗处装有监视器，说话会被误解成告密，一个劲的拼命摇头。
“你脸色很苍白，看起来不像是没事。替班的事你不用担心，刚才不是来了一个替补，前厅的活很简单，我教她几下就会。”
“生病就回去休息，要是累垮可没人帮你赚钱。”
李导员被同事半推半卷带走。
燥热的夜晚，空气中的风夹杂着暑意，为数不多的凉感，还带着一股子闷热。
潮湿，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李导员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同事忙着招待排班到她的客人，把人送到门口，急匆匆往会所赶。
内线上报给领班，如她意料之内，凤霜雪被喊去做替班。
术一是术执墨手下的暗卫，数字靠前证明他实力很强，手上拥有的特权几乎和经理差不多。
没多一会儿，他发过去名字的调查报告送到手机上。
他随意找了块石头蹲下来，来来回回翻看几遍，很普通的一个个人简历。
要说有什么，可能就是在海天会所一众六位数的薪酬里，她月月拿着倒数第一。
霉到极致，也是一种能力。
术一吐槽完，开始看监控，很容易的在前台大厅见过了要找的人。
凤霜雪一身职业工装，无所事事的站着发呆。
而刚才和她搭话的小姑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术一对于任务之外的人，没有太多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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