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还完好无损的少年,此刻嘴角破了一块,拿着蘸着碘伏棉球,轻轻地往上消毒。
因为看不见,好几次找错地方。
“嘶……”
威立斯疼的眉头紧锁。
凤霜雪来时的怒气,见到他疼痛的样子,悄无声息熄灭。
她抢过威立斯手中的棉球,冷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我们刚才离开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怎么还和人打起架来。”
威立斯怂拉着那双好看的狗狗眼,惯常装无辜,“那人过来跟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动起手来,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悄悄的偏过头,露出破损的嘴角,在凤霜雪面前刷着受害者人设。
凤霜雪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她问,“他说什么了?”
威立斯眸底阴冷,外在却表现不出来一丝杀意,这是在国外锻炼出来的能力。
不管心里怎么想,永远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帮助他成功忽悠住,不少想私吞威家财产的狼豺虎豹,给他反击争取到不少时间。
“我……不知道。”威立斯可怜兮兮的道。
凤霜雪愣了下。
她还以为交换生一个国家,彼此的语言共通,下意识忽略了他们的交流问题。
应该是那人想过来打招呼,威立斯听不懂没回答,惹到了脾气暴躁的老哥。
“想来他不是故意的。”凤霜雪继续消毒,“一会儿,我们去……”
威立斯坐在凳子上,依旧要比凤霜雪高很多,要想给破损的嘴角消毒,需要微微弯下身子,姿势并不好受,他又不想错过两人间难得的亲昵,暗暗挺直腰身,方便她的动作。
“他已经道过歉。”
威立斯赶着抢话。
“什么,道过歉了?”凤霜雪动作顿住,“没说赔偿多少吗?”
白色帘布后面响起剧烈的响动。
凤霜雪才发现医务室还有其他人存在,她以为声音太大吵到别人,“我们会小声一点。”
威立斯眸子深冷,恶狠狠瞪着白色帘布,后面的人感应到杀意,像是被猛兽盯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在发出抗议。
“没说赔偿多少吗?”凤霜雪压低声音,再一次追问。
伤成这样,还耽误一天课,损失大了去。
“要赔多少?”威立斯试探问道。
凤霜雪伸出手指,比划出数字。
威立斯点点头,“好的,我稍后和他们谈赔偿。”
躺在医务室病床上面,打着石膏无法动的几位,心里一阵悲愤。
有没有搞错,真正受伤需要赔偿的,应该是他们吧。
可惜,害怕某人报复,他们不敢发出动静抗议,静静听着她们讹自己。
“你的手续办好了?”凤霜雪问。
她来回看看,见消毒完毕,果断丢掉棉球。
两人间距离拉开,好闻的气味消失,已经被惯的无法无天的猛兽,不满的嘶声咆哮。
凤霜雪感觉到阻力,低下头看去,“怎么了,是还疼吗?”
威立斯拉着衣服一角,狗狗眼中隐忍的血丝暴起,犹如清格拉芙湖畔的北欧红宝石,夹杂着破碎的美感。
凤霜雪语气越来越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