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先生跟随刘助理来到了一辆特制的房车上。说实话,即使在欧洲呆了几十年,何塞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房车,不得不说还是这些富豪会享受。
大概两层楼高、20米长的房车在黝黑的金属外壳的包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冷冽。
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这么爷们儿的车上坐着的会是一个身体残疾的人吧?
“何塞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语气生冷,感觉此时房车窗外都结了冰。
即使一起共事三年,何塞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
桌子上横放的左轮手枪此时好像就在指着他的脑门,枪口冒着硝烟,他好像看到了自己脑袋瓜被打的稀碎的样子。
“嘿,柳……柳,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现在网上有多少人关注着我吗?”何塞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外国人的舌头都这么能绕吗?
“他们不都是在唾弃你、看你的笑话吗?我倒是可以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一人一口唾沫把你淹死?”柳白嗤笑了一下,朝向桌子伸出了手。
这一刻时间都好像暂停了。
这是一只死亡之手啊,何塞恐惧、颤抖的抿着嘴唇,腰又弯了几分,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划过了打了白蜡似的脸,“滴答滴答”的声音此时在寂静的车内响起。
柳白的手划过了左轮,拾起了桌上的烟。这是柳白养成多年的习惯,就和韩商言的糖一样,不过总比那个好多了,猛男吃棒棒糖……
烟虽然不算什么高档烟,但是胜在抽起来非常有劲,现实还是那么草蛋,但是人就好像升华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此刻,何塞张大了嘴,呼呼的向外吹着粗气。
“来一根”柳白直接伸手将烟插进了何塞的嘴里,不管这外国佬是否拒绝。
“想好了再说。”柳白又伸出了手,死亡的魔爪终究瞄向了桌子上唯一的物品——左轮手枪。
何塞看到左轮手枪缓缓袭来,“你知道的,柳,我永远都不会背叛足球的,上帝可见,即使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刻我想的都是赢,但是,这场比赛确实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的,我想说:最后的比赛名单不是我敲定的。”何塞咆哮似的喊了出来。
“是吗?但是我怎么听到是你买了球了。”柳白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了,但是他不想也不能承认。
柳白手里的左轮顿了一下,离得何塞更近了,何塞的大鼻头似乎都触到了枪口。
“真的,该死的,是你们国足的什么官员逼我这么做的,他说只是稍微改变最后一场的首发阵容。”离死亡如此之近,何塞一股脑全招了。“我没有想过妥协,也没有想过会输,我计划至少打平的,但是你知道吗?最后上场的时候我居然连我自己的球员都没有见到,直到比赛开始前的最后一刻 ,我才被允许出场。而也恰恰是轮换上来的、第一次首发出场的后卫,就像服用了你们小说里的软骨散一样,简直挪不动脚,连犯规都不会,就目送对手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