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秦想容,似乎一改常态,严肃异常,仿佛面前的众人正在犯着不可挽回的错误。
“那教官,你呢?”
“什么?”
秦想容抬头看去,何林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秦想容皱皱眉,何林这又怎么了。
“教官,军营里面明令规定女兵头发不得过肩,并不能随身携带饰品,而教官你一犯就犯了两条,你又如何给我们以身作则呢?”
何林越说越激动,罗衡亭不让他说,可何林偏要说。秦想容望着他,沉默了有一会儿,罗衡亭看何林虽然有时别扭得很,但好歹他也帮过自己,便一直在旁边劝他。
“何林,行了,不能顶撞教官,小心她以后给你穿小鞋。”
何林仍不退让,执拗地看着秦想容。罗衡亭不清楚秦想容和何林之间的弯弯绕意,内心一直在哀嚎。
“少校同志,我的头发是上面经过审核特批的,这用不着你多加操心。”秦想容知道何林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并没有叫名字。
“至于这个项链……”说话间,秦想容不自觉抬手摸向脖子间的项链,几息之间,秦想容的心思已转过一遍了。突然,她猛得把项链拽下来,脖子间都出现因劲大而出现一丝红印。
男兵们看到她的脆弱,都忍不住心生怜悯之情,而何林也因此失去了往日的狂妄自大之气。然而,秦想容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她向后轻轻一掷,手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只凤凰在空中翩翩起舞,令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咕咚!”
项链就这么掉进水里了。
“这样可以了吧?”男兵们顺着那弧线看向河面,秦想容说完话,又转头看向何林。
“好,教官,您这样真是我的好榜样呀!”何林见项链进了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嘲讽。秦想容摸不懂他的态度,但是事情解决了就好。
然后秦想容摆好漏斗开始计时,男兵们同时转身冲进帐篷,只剩下秦想容孤零零的一个人。
“何林,你刚才有点过分了吧?”
见身边没了秦想容的身影,罗衡亭终忍不住说什么,何林在收拾衣服,一听罗衡亭说他不是,把手上的衣服往床上一摔,眼睛立马瞪起来了。
“我哪里过分了?她做的不对,还不让人说了吗?”
“那项链一看就对教官很重要,你何必揪着不放,你明显就是看教官是一个女孩子,就故意针对她!”
这一路,秦想容多次不自觉抬手摸这个项链,自己不知道,罗衡亭却早就发觉了,也一直没有问。
“对,我就是针对她,怎么了?”
何林一看到那个项链,就知道是他姐姐亲手做的。当时,何舒一共做了四个,自己留一个,给何林,秦想容,方天成一人一个。何林一眼就认出来了,出言嘲讽,只是想让秦想容来承认她很在意这个,却没有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情,一下子把项链扔河里,他都要气死了。现在罗衡亭还在这里污蔑,他顿时气得言不由衷。
“你……”
“行了行了,都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合,很多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