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文笔勿喷
话不多说开始
祺鑫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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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t.
丁程鑫第一次来到重庆是在1995年,那年他19岁。他是四川人,从小生活在北京,考上了重庆大学,填志愿时家里人都反对他填那么远的地方,但还是瞒着他们跟老师说第一志愿改重庆大学。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家里人也拿他没办法,他妈嘴上说着他,手还帮他收拾着行李。
丁程鑫来到重庆大学附近的一个小卷口里,这巷子往前走几分钟就是地铁,那地铁便是他落脚的地方。
他看了看高桥上的地铁开过去,这会是开往春天的地铁吗?
“你要租这房?”张姨说着一口重庆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刚准备去跟大姐们打麻将就听丁程鑫说要租房。
“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吧。 ”她靠在门边,手上甩着一串钥匙,那是她收租用的钥匙。
丁程鑫听不懂重庆话,懵懵地看着包租婆,“可以..说普通话吗?
“你还是个学生吧,怎么过来租房?”
“我有钱,我暑假去打了工,再加上爸妈给我的一些,我自己再趁休息时间打份零工,可以的。
“你是刚来重庆吧,考上这边的?”张姨拿着那串钥匙,转身带着他去找屋。
嗯 ,丁程鑫跟在她后边,点头应了一声。
张姨刚打开屋子的门,隔壁屋的门也开了,里边出来一个人,看起来跟丁程鑫年龄相仿,丁程拿还抱着他比自个大的心理。
“哟,小马,你以后有朋友了。
马嘉祺听着张姨的话走下来,眼神一直往丁程鑫这个方向看,不说话点点头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了。
“他害羞,看见生人就这样,崩管他,他就住你隔壁,以后你们就是邻居了,好好过昂。
说完就拉着丁程鑫进屋。
这屋子很小,客厅跟厨房可以说是并一起的,陈设也很简单。
“这屋子可以不?厨房,卧室,厕所都有,虽然小,但适合你们这种小年轻。
“可以,就这间吧。
张姨看他是个学生,还给他打了个折,收了钱便出去打麻将了。
丁程鑫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收拾这间屋子,得亏自己提前了俩星期到重庆, 如若是开学前一天肯定得忙死,这俩星期他还可以来熟恶熟悉重庆的环境。
卧室的窗口刚好可以看见高桥上的地铁,那是开往春天的, 丁程鑫这样想着。
晚上,丁程鑫躺在沙发上给父母报平安,就听见有人敲他门,开了门发现是白天张姨嘴里说的小马。
马嘉祺将一鸡蛋递到他面前。“这是张姨让我给你的。
丁程鑫陪妈妈看电视剧的时候都能看见这种桥段,接过鸡蛋,道了声谢。
马嘉祺给了就回去了,丁程鑫心里暗想:这人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
丁程鑫第二天早上就将那鸡蛋当早饭吃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马嘉祺,俩人就打了声招呼就没有别的话了。
“小马你也真是的,小丁他刚来重庆,你也不晓得带这个朋友出去耍耍。”张姨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肯着瓜子,晒着太阳,安逸的很。
马嘉祺听了这话,回过头又往丁程鑫的方向走去,拉过他的手,“走吧,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这才对嘛。
丁程鑫的手冰凉凉的,马嘉祺的手也是暖和的,他的手被马嘉祺握着,让他有些不想离开。
到了外头,马嘉祺松开了丁程鑫,将手揣兜里,这让丁程鑫有点小失落。
马嘉祺在前面慢悠悠地走,丁程鑫也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俩人停在一个早餐摊前,“一起吃早饭吗?”马嘉祺发出了第一句话。
“昂,好。
丁程鑫坐在马嘉祺的对面,马嘉祺好像是跟老板娘认识似的,老板娘看见他来就一句“小马来了呀,今天吃什么?”
“呦这小伙子长得真俊,你男朋友啊?”
“不是,是张姨的新租户。
老板娘一些菜上来,马嘉祺都没说要什么,看来马嘉祺经常来这吃,老板娘都知道他要啥了。看丁程鑫来了,就拿了两份过来。
丁程鑫还是第一次听马嘉祺说重庆话, 听你这重庆口音,怎么感觉跟其他人的不太像。
“我不是重庆人,我是河南的。
难怪这重庆口音参杂着些河南口音。
马嘉祺付钱的时候,丁程鑫无意间警见他钱包里的身份证
马嘉祺,1976年12月12日。
他叫马嘉祺,原来他比丁程鑫还小了将近十个月,丁程鑫一
直以为他比自己大好几岁
马嘉祺这个样子看起来真不像比丁程鑫小的。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俩人刚吃完早饭就下起了雨,这雨看样子要下大,马嘉祺便拉着丁程鑫往家里跑。
雨跟马嘉祺想的一样,越下越大,雨滴砸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衣服上,和他们紧握着的手上,路上溅起的雨水弄脏了他们的裤腿。
丁程鑫的手还是冰凉着的,冷空气一来手就梧不热,马嘉祺紧紧地握住丁程鑫的手,雨水从两只手的间隙间流过,这让马嘉祺握得更紧了些。
跑回家的两个人都淋成落汤鸡,身上的衣服紧贴着肌肤, 难受得很。马嘉祺拿家门钥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拉着丁程鑫的手,急忙松开了。
丁程鑫摸了摸自己的裤袋,没有摸到想摸到的东西,又把身上的口袋都摸了遍,还是没找到。
“怎么了?”丁程鑫这一举动让马嘉祺注意到了,将门打开后转过身问他。
我.钥匙.丢了..“丁程鑫将头低下去,用手操了操
被风吹红的鼻子。
这么大人了,钥匙还能丢。这句话马嘉祺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底里想着,还是将家门拉开得更大,让丁程鑫先换件衣服,等张姨来开门了。
马嘉祺家跟丁程鑫的陈设是一样的,毕竟都是在张姨这租的,不同的就是马嘉祺家的东西比丁程鑫的要多得多。
客厅的桌子上有一个CD机,桌子的抽屈那里边拉开全都是唱片,丁程鑫翻了翻,邓丽君的唱片占了多数。
马嘉祺拿着自己的衣服给丁程鑫,看到他在翻唱片,也不恼
你喜欢邓丽君啊?
你也喜欢?
丁程鑫摇了摇头,将唱片放回去,“我妈喜欢。
然后接过马嘉祺的衣服。
马嘉祺给他指了指卧室的位置,示意让他去里面换衣服。
丁程鑫换完衣服从里面出来,发现马嘉祺拿着CD机放着邓丽君的歌。他悄悄地走近,能听见马嘉祺轻声唱歌的声音。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丁程鑫听着听着就跟着唱起来了,马嘉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丁程鑫无辜地摊开手,耸了下肩膀,“你听得太入迷了,所以没听到我的脚步声。
“你唱一个《甜蜜蜜》给我听听呗。”丁程鑫坐到马嘉祺旁边,用手翻着那些唱片。
“不会。”
“那你刚刚在唱什么?”
“瞎唱的。
“瞎唱的也好听,你唱给我听
马嘉祺拗不过丁程鑫,还是给他唱了。
丁程鑫手肘驻在膝盖上,脸用手托着,看着马嘉祺的侧脸, 听着马嘉祺唱《甜蜜蜜》
马嘉祺虽然看着丁程鑫大,是因为丁程鑫长得比较清秀,但马嘉祺也不丑,那侧脸倒映在月光下,伴随着他温柔的嗓音,丁
程鑫很喜欢。
小时候,妈妈经常跟他说,遇到会唱邓丽君的男孩比邓丽君本人要难得。
他好像遇到了妈妈口中的会唱邓丽君的男人。
是的,很难得。
丁程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着的时候,有一小会儿他有一种腾空的感觉,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手里头还抱着一个暖手宝,暖手宝旁贴着一张纸条:钥匙在客厅的桌子上。
应该是马嘉祺,他向张姨要了丁程鑫屋子的钥匙,还将丁程鑫抱回去了。
马嘉祺的字体很是好看,是很标准的楷书体。
丁程鑫笑着将那暖手宝放进大衣的口袋里,手再揣进去,真暖和。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
马嘉祺拉着丁程鑫顺着楼梯来到了房屋顶上,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圆。他们坐在屋顶上,月光散落在他们的身上。
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月饼,递给丁程鑫一个,他自己做的,做一天了。
“难怪白天听你那乒乒兵乓的,原来在做这个。”丁程鑫接过月饼还不忘调侃马嘉祺一句。
丁程鑫啃了一口,豆沙馅的,他喜欢。
“你还挺会享受,在屋顶上看月亮,不怕张姨生气啊?
“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马嘉祺到底来说也是小了丁程鑫十个月的人,有点小孩子气
丁程鑫也只是笑笑。
“阿程,中秋快乐。
丁程鑫朝马嘉祺的方向看了过去,马嘉祺也看着他,两双眼睛对视着。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的脸,头发,额头,眼睛一路下去到嘴唇,他走了神,不知不觉,他竟上前贴上了马嘉棋的唇,马嘉祺也不躲。
待丁程鑫回过神,急忙地想要离开,却被马嘉祺按住了头,再一次贴上了他的唇。
他们就这样嘴对着嘴,在中秋节,在这月亮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嘉祺松开了丁程鑫,俩人都对对方露出了笑,这一笑好像代表着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并不需要言语来表达。
“哎,那俩兔崽子快给我下来,别给我屋顶瓦片搞翻了,翻了下雨天漏水算你的算我的,快给我下来。
张姨刚从屋里出来想赏月就看见他俩坐在屋顶上。
丁程鑫说马嘉祺适合去唱歌,他的声音听着很温柔,去唱邓丽君再合适不过了。
那晚,丁程鑫从马嘉祺的屋里找着了一些唱歌用的设备,他好奇地问马嘉祺, 马嘉祺说以前有个音乐梦。
以前的马嘉祺有个音乐梦,他喜欢邓丽君,他想像邓丽君一样去唱歌, 家里人一开始不反对他学音乐,可他学音乐学得着了魔,学校的课要么逃,要么不听,全在想音乐。
听闻重庆这边发展音乐会好,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带着仅有的设备来到重庆,显然的,他失败了,他也没有脸回去见家里人,便一直待在了重庆,待在了这小破巷子里头。
那些设备也就被他堆在屋子的角落里,不知积了多少的灰,他也许久没有拿起来过了。
丁程鑫用纸巾擦去上面的灰,尝试性地插上电,不行,它还是坏了,太长时间没用过了
“没关系,我们有这个。 ”丁程鑫拿起CD机,将《甜蜜蜜》的唱片塞了进去。
然后他将手成拳头的样子,将手当做麦克风递到马嘉祺面前, “嘉祺,唱。
马嘉祺也随着丁程鑫,拿起他的手像拿着麦克风似的唱起来。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张姨在楼下听得正高兴,《甜蜜蜜》唱完了就没了,没听够,上楼想让马嘉祺再来一首,却从门缝里瞅见了两道纠缠着的身影被烛火映衬在了墙壁上。
桌子上的CD机还在放着《甜蜜蜜》
张姨会心笑笑,将门缝掩上,“现在的小年轻可真会玩。
那晚的丁程鑫很累,他躺在马嘉祺的怀里,他们的衣服被无情地扔在床下。马嘉祺给他唱着歌,搂着他,戏谑问他疼不疼,他服软地说疼。
“那我下次轻些好不好?”
“好”
他们的爱意太多了,这小小的屋子承载不下。
就像开玩笑一样,快到丁程鑫生日的那几天,河南郑州惨遭水灾,又是洪水又是暴雨的,不偏不倚正好是马嘉祺居住的那一带。
丁程鑫生日的前一天,马嘉祺接了家里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他必须回去河南,丁程鑫也没拦他,但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怕啊,他怕马嘉祺离开他,那边好危险的。
马嘉棋摸了摸丁程鑫的头, 帮他擦掉眼泪,“傻瓜,等我,我会回来的。
丁程鑫应和着点点头。
那晚马嘉祺就走了,丁程鑫一个人躺在被子里,不知为何,这个被窝冰凉凉的,怎么都捂不暖和。
身为通校生的丁程鑫,第二天的生日是班里几个玩的要好的兄弟庆祝的,但他打不起精神,兄弟们劝他不要乱想,他还嘴硬着说自己没乱想。
不知为何,马嘉祺走后,重庆也开始下起了暴雨,那天晚上还打死了雷,雷打得很大声,这让丁程鑫害怕,他躺在床上想去抱旁边的人,可手伸过去却什么也没碰到,他忘了,他忘了马嘉祺回河南了。
平时两个人挤着暖烘烘的床,少了一个人便是冰凉凉的
重庆的暴雨越下越大,好像也有着发洪水的预兆。学校放了假,怕真的发洪水,而且雨这么大很多事都干不了。
丁程鑫回到家,屋里始终是空荡荡的,他一直在期待着那句
“阿程回来了。”
丁程鑫烦躁地将书包甩到沙发上,他拿出CD机,将《甜蜜蜜》的唱片放进去。可这CD机偏偏就受了磁,发不出声,丁程鑫关掉了它,忍住了砸它的冲动。
他在窗台上,任由雨水砸在他的脸上,他看向高桥那边,因为暴雨,地铁也没有运行了。
“给我唱甜蜜蜜的人...没有了...”
丁程鑫趴在窗台上淋了雨,第二日便发了高烧。
丁程鑫发着高烧,外面下着暴雨,他拿了把雨伞,张姨拦他,他却推开她,说只是出去走走。
这雨这么大,他能走个啥?
张姨拦不住他,说陪他一起去走,被他拒绝了,说是想一个人。
丁程鑫还是走出去了,走出去了,便一直没回来。那日重庆发了大水。
那两间屋子再也没有人回来过
慢慢的,天气开始放晴,高桥上的地铁又重新运行起来了。
但那再也不是通往春天的了。
END .
由于我刚玩这个,所以不会弄这个,我只会旁白
多多体谅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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