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白笙。”
“年龄？”
“17.”
“你和凌夜是什么关系？”
“朋友。”
“有人举报你们在港口进行非法交易。”
刺目的灯光下，坐在椅子上的人缓缓动了动被禁锢的双手，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那个看起来比较危险的帅哥低着头，另一个紧盯着她，并且尽力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白笙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看就是新手警察。
她也回盯着那个警察，一字一句道：“是我改了查验单。”
那个新手警察明显感受到了白笙的挑衅，正想开口，低头的那位轻笑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白笙，“是不是觉得自己挺牛的？”
白笙对上了那人冷冽的眸光，没说话。那个新手又一次打算开口说什么，门却突然被敲响了，一个文职走了进来，在帅哥耳边低语两句，而后，帅哥把目光转开，对那个警察挥挥手：“放了吧。”
“啊？”
他总算有开口的机会了，“放了？”
帅哥没理会他，径自走出了审讯室。白笙轻出了一口气，这个警察...不简单啊，这么强的压迫感。她回头又看看那个小新手，挑挑眉，活动了下手腕，那个新手脸色涨得通红，抿着嘴给她解开了手铐，“走吧。”
“谢谢哦。”
白笙又犯了一波贱，满意的看着新手脸色铁青的率先出了审讯室，跟着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脸愠色的华殷。
白笙和她对视两秒，低了头，叹了口气，含混的叫了一声：“妈。”华殷不语，白笙咬咬唇瓣，刚想开口道歉，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白文政的怒吼：“开除她？不行，白笙可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而且我每年给学校捐那么多钱…什么？孩子总会犯错的，你们不能…”
那边的声音低了下去，白笙闭了闭眼，开除？也好，反正她也不想在那里待下去了。
“你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华殷冰冷的声音响起，能听得出来强压着怒火，白笙抬头看了看了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和校方胶着的白文政，“回家说吧？”
华殷指着她的脸，抬了抬音调：“你还有脸回家？”
“那就这样吧。”
白笙很快接了一句，她真的很心累了啊。
华殷气的手都抖了，“你什么态度！”
“你别和她说了！”
怒吼伴随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阵强大的推力逼的白笙踉跄了一下，紧接着白文政就一巴掌甩到了白笙脸上，一声闷响。
“畜生！你都干了什么！警察找到学校去！现在学校要开除你，你说怎么办吧！”
白笙不语，她用舌尖抵了抵已经麻了的口腔，沉默。
在公安局闹了半天，回家后又被两个人连打带骂的折腾到半夜，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白笙轻叹了口气，打开微信。两条未读，她磨了磨牙，点开了第二条。
李艺昕：你什么情况？
——挺好的。
——学校说要开除你？
白笙吓了一跳，这姑娘，几点了还不睡？她轻笑一声，没由来觉得心里一暖。
——嗯，我爸说是要给我转三中。
——三中？那学校不是贼垃圾么？
——那也没办法啊，不垃圾的学校敢要我么？
——啊这
——行啦，早点睡吧，我没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会想你的。
——又不是永别了，至不至于。
——你走了，考试谁给我抄答案啊！！！
——…行了你跪安吧。
和李艺昕闹了一会，白笙准备睡觉，刚闭上眼睛，倏的又睁开了。犹豫再三，她打开了第一条未读。
凌夜：你怎么样？
白笙暗骂了一声，给他打了语音。手机甚至没响两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凌夜低沉暗哑的声音，“出来了？”
“嗯。”
沉默半晌，那边继续道：“你没事吧？”
白笙不耐，抿嘴道：“查到是谁了么？”
“我正在查。”
又是沉默，“三天之内，有别的船么？”
“没有，我爸盯死了我了。”
“行吧，我先找别人。”
“以后也别找我了。”
“什么？”
隔着手机，白笙都能感受到凌夜声音中的隐怒，毕竟下周他有一票大单子，白笙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不干了。风险大，而且我也不缺钱。最近海关又要改制了，我爸还防着我呢，以后也会很麻烦，所以算了吧，对不起。”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白笙没有闲心听他说什么，直接挂了电活，关机，睡觉。
浑浑噩噩了一整周，吃了睡睡了吃，间或再被白文政和华殷骂几句。整体来讲，日子过的还是很像猪的。套上新校服的时候，白笙还特意去称了称，啧，胖了四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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