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话 试试不就知道了？”
“还是说 你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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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她时，指尖还流连在她泛红的唇角。
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瞳孔深得像不见底的渊。
“不知道？”
他低笑，指腹摩挲着她下唇的齿痕。
“那现在知道了。”
江衍微微喘息，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真皮座椅。
这个人总能轻易搅乱她所有理智，像在平静湖面投下石子的同时点燃了整片森林。
“你手机亮着的时候，是在看我的定位？”
她忽然开口。
周震南挑眉，似乎很享受她主动挑起这个话题。他解锁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
——正是实时定位界面，代表她的红点紧挨着他的蓝标。
“不止。”他滑动屏幕，调出更详细的数据。
“心率，血压…张颜齐给你做心理咨询时，这些数字跳得很有趣。”
她背脊发凉。
原来连诊疗室的私密时刻都在他监控之下。
“怕了？”
他察觉她的僵硬，掌心贴住她后颈，是个不容挣脱的姿势。
“可你每次见到我，这里——”指尖轻点她锁骨下方的位置，“跳得更快。”
她忽然笑了，在昏暗里，像猝然绽放的毒蕈。
“Vin。”
她仰头靠近，鼻尖几乎相触。
“那你看到现在的数据了吗？”
周监控南眸光一暗。
显示器上，她的心率正急剧攀升。
而这次，是他亲手撩拨的结果。
“疯子。”她轻声说，却主动吻上他喉结。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压进座椅阴影里。
“彼此彼此。”
吻落下来前，他哑声道。
“能留在疯子身边的，从来都是另一个疯子。”
车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击车窗的声音密集如擂鼓。
在狭小的空间里，喘息与水声交织成网。
“张医生说得对，”她在换气的间隙含糊地说，“你比我更需要心理医生。”
周震南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更重地咬上她下唇。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
他抵着她额头，呼吸灼烫。
“我唯一的病，叫江衍。”
雨水顺着车窗蜿蜒流下，像无数道透明的枷锁。
她透过水痕望着窗外模糊的夜景，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
也是这样的雨夜，他撑着黑伞站在血泊里，却对她伸出手。
“冷吗？”
他察觉她的走神，掌心贴住她冰凉的手腕。
“有血，”她下意识重复多年来的口头禅，“脏。”
周震南低笑，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隔着衬衫，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清晰可辨。
“这里。”
“你留下的。”
他引导她的指尖描摹疤痕形状。
她指尖微颤。
那道伤口，是三年前她亲手用拆信刀刺穿的。
“当时为什么偏了半寸？”
他忽然问，黑眸在暗处闪着捕食者的光。
她闭眼，雨水和记忆一同倒灌进脑海。
她记得刀尖刺入时的触感，记得他闷哼时滚烫的呼吸，更记得——在最后关头，自己不受控制偏开的手。
“不知道…”她喃喃。
“我知道。”
周震南的唇贴在她耳廓，每个字都带着灼人的气息。
“因为你和我一样，衍。我们都渴望被对方彻底毁灭。”
她战栗着睁眼，正对上他镜片后疯狂而清醒的目光。
“愿者上钩。”
他吻去她眼角的湿润。
“你当年说的。”
车载显示器上，代表她心率的曲线再度飙升。
江衍看着那道起伏的弧线，忽然明白了张颜齐那句话——
【“有没有人说过，你比她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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