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我表哥宣驸马一年俸禄不过三百贯,三姊此身绫罗珠宝,怕是不下百金吧?”
五公主平日里便眼高于顶,看谁都不顺眼。此时三公主出丑,她自然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再添一把火。
五公主“近几日,孩儿常看三姊颇为阔绰,有时一日能换三套首饰。”
五公主“身为公主,财源不明,可并非区区家事啊。”
被五公主这一提醒,文帝反映了过来。三公主近些时日确实奢靡无度,于是便逼问着三公主说出财富来源。
三公主“我,我与人合开酒楼所赚。”
三公主语言飘忽,眼神不定,任谁听了也是不信的。
就在这时,三皇子拿着一枚铜钱跪到了圣上身前,将铜钱恭敬呈上。
文帝“这是何意啊?”
三皇子“父皇,这是三妹领地流通的伪币。”
三公主看向三皇子,没想到她一母同胞的兄长竟会告发她,还冠冕堂皇的说着什么律法有文,皇族子嗣私自铸币,应当与叛国同罪。
她的三兄,还真是铁面无私!
圣上听完三皇子所言,震惊的看着三公主,痛心疾首。
文帝“你竟敢自己私铸伪币啊!”
文帝“建国不过十几载,你!你这是要灭朝亡国吗?!”
言罢,将手上的伪币大力的扔在了地上。
私自铸币罪名不小,如今连越妃都没有办法保下她了。
言语间,三皇子还查出来铸币之地,在寿春。
寿春是乾安王氏的地方,三公主罪名当道,却还想着嫁祸于他人。
圣上也是十分无奈,此事还没有证据证明这到底是三公主所为还是宣氏所为,便派出长安与凌不疑,还有纪遵纪大人一同彻查此事。
而三公主,则是被文帝派人拉出去,狠狠的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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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长安第二次来杏花别院的祠堂,第二次看到这堆满的牌位,第二次陪同凌不疑祭祀供奉。
今日凌不疑很是悲伤,长安便派青荇回去告知,今天要陪伴凌不疑,不回曲陵侯府了。
长安看着凌不疑孤寂的背影,缓缓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凌不疑低头看着环在腰上的小手,抬手握住,细细摩挲。
霍君华“阿兄!阿兄!阿兄你看!”
霍君华一身青衣,欢快的跑了进来,就如少女一般言笑晏晏。
长安松开了凌不疑的腰,站在他旁边悄悄的看着霍君华。
她真的想象不出来,未来君姑会是越妃说得那般的女公子。
霍君华“今日我这身打扮可光鲜?我穿着它去见文家阿兄可好?”
凌不疑“甚是好看。”
霍君华“上次乾安王寿宴,我就穿的是这身,生生压过她越姮!”
凌不疑与长安对视,随后便试探着询问此时意识还是年少之时的霍君华。
凌不疑“你可曾,得罪过越氏?”
霍君华“我恨越姮,命人绑了她,若不是兄长和文家阿兄及时赶到,那越姮,早就凉透了”
长安看着霍君华这幅无所谓的模样,忍不住后退了些。
未来君姑是真的……可怕啊……
霍君华“谁知,谁知文家阿兄从那日起,就不理君华了……”
霍君华低着头,面上尽是小女儿家的委屈。长安见此,示意凌不疑可以开始循序渐进的套问。
凌不疑“那以你对越氏的了解,倘若你我二人遇险,小越侯可会及时来救?”
霍君华看向凌不疑,忽地笑了出来。
霍君华“阿兄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遇险呢?”
说着,霍君华笑了笑,下一刻脸色却又沉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往事。
霍君华“不对…越家军没有来…老乾安王也没有来…他们一个都没来!”
霍君华神色恍惚,戚哀的抬头看向凌不疑,语气上也带了哭腔,一把揽住凌不疑的肩膀。
霍君华“阿兄,你死了……”
霍君华“早在十几年前的孤城里,你就死了!你死了!”
霍君华受了刺激,此时意识更是不清醒了。长安上前,与凌不疑一同扶住了霍君华。
一室之间,无数牌位,三人成影,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清寂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