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段槿年纪尚轻,只会纸上谈兵,真正遇上这些事怎么会不崩溃?
里面没有时间,没有人气,什么都没有,恐惧笼罩心头,如令人窒息的洪水将你席卷,吞没……
“唔唔唔?唔~”(有人吗)
被黑布蒙住的双眼开始发涨,酸涩,黑布的颜色逐渐变得更深,那两团颜色更深的地方就像窟窿,空洞无神、绝望窒息……
“唔!……”(放开我!救救我,有人吗?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这是哪里啊?呜呜呜,有人吗?放开我啊!这是哪?救救我啊啊呜呜
段槿在心里无尽呐喊,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声。内心无限接近崩溃,滴滴答答的水声砸在心尖,刺激着神经。
“咔咔咔——”“砰砰砰——”
段槿开始躁动起来,不断扭曲身体让自己动起来,带动椅子,椅子撞击着地面。
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解脱自己,剧烈的挣扎使她被麻绳捆住的手腕脚踝变得暗红,磨破皮,蹭出血丝。
“碰!”
椅子不出意外的摔了下去。
“唔!”
段槿摔得也有点吃疼,闷声哼疼。又不忍得暗自窃喜,因为外面肯定有守门的人,而她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人进来查看,但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靠近,只希望有人能揭开这块黑布。
果不其然,一位满嘴胡子的壮汉不经意看了看门锁着的房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独眼男,要进去看看。
独眼男看了一眼胡子壮汉,道,“没有命令,我们是不能进去的,能出多大事,等着吧,还有一天。”
胡子壮汉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进,道,“会不会真的出事了?整整两天不吃不喝,里面还那么那啥,我进去待一天都怕,何况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还是想进去!”
说着就想拿起别在腰间的钥匙准备开门。
结果还没靠近钥匙缝,独眼男一把长枪就横在胡子壮汉与门之间,冷声,“怎么?擅作主张?直接跳过上级做事?不要命啊,里面不是有监控?真出事了,自然有看监控的人来请示,你着什么急?做好我们的工作!别到这时候还想着乐于助人,笑死个人!”
胡子壮汉悻悻地把举起来的手放下,乖乖站好,不敢出声。
独眼男瞟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一丝怀疑,这人怎么有点面生?以前没见过啊。
胡子壮汉脸色正常,眼神却在独眼男转身的那一刻变得幽深,啧!
段槿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头,现在还是有点晕晕的,只是没想到,都躺了有一会儿了,怎么就没有人来看看情况呢!
再不来!我都快疯了!
等等,疯了?呵,有了!
——
不一会,监控室里的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扯着嗓子大老远的喊着,“妈的!蠢货!里面那么大动静你们怎么没有进去看看!他想要自尽!在哪里撞墙呢!你们没听到吗?”
看着俩人一动不动又骂道,“妈的!现在连开门都不会了吗!还等我亲自来呢!快点蠢货!”
最先反应过开的是胡子壮汉,马上掏出钥匙,慌慌张张的把门打开。
门打开的那一刻,外面的光亮照了进来,段槿长处于黑暗,对光线很是敏感,一下子就感受到是有人吧门打开了。心里有些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