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白珊珊#司马玉龙#龙游天下
又是一年端阳节,龙王今年似乎格外勤勉,分明已是五月初,阴雨依旧连绵。
滴答、滴答、滴答,屋檐上的雨珠儿一颗颗的落在了宫门外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儿。
白珊珊见连月来阴雨绵绵,心中有些烦闷。虽说春雨贵如油,但凡事过犹不及,过多的春雨倒会让河水泛滥成灾,影响农家年成。白珊珊看着案头高高一叠报告灾情的折子,深深叹了口气。
司马玉龙复国不到十载,虽然登基以来励精图治,让国库日渐充盈,但毕竟时日尚浅,楚国并未完全恢复元气。如今各地灾情频发,国库怕是又要支出许多银子。白珊珊想着,拿过手边禁宫内的账册,将用于自己钗环衣饰的几项支出划去,又命人开了私库,取了些陪嫁银子备用。
做完这些,白珊珊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虽只是杯水车薪,却也聊胜于无。从前他们巡行天下时年景不错,四人的大当家丁五味时时念叨他们三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还不以为意。直到如今,她真正当起了这天下的家,方才知道其中真谛。
不知过了多久,春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似乎没有休止。白珊珊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才发觉天边渐暗,已是掌灯时分。令宫人传膳,自己则到盯着窗外的雨发愣。这雨连续下了十五日,司马玉龙外出巡查军务也有三月有余,过几日便是端阳节,也不知这人是否能够在端阳前归来。白珊珊一边想着,一边盯着雨水落地溅起的涟漪发着呆,思绪也不知飘到了何处。
“娘娘,娘娘。”素娥的一声声轻唤将人拉回了现实。
“嗯?何事?”白珊珊收回了神志。
“娘娘可是想念国主了?”素娥见白珊珊那幅失神的的模样,心知是娘娘心系国主。
“是啊,转眼便是端阳了,不知这各州军务可有异样,也不知这人是否能平安归来。”白珊珊叹了口气,忧虑道。
“娘娘不妨看看国主的来信呢。”素娥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封面苍劲有力的几个字显然是白珊珊眼熟的。
“有劳你了。”对着素娥微微一笑,不经意间瞥见她肩上的一片湿润,“去换套衣裳再来伺候罢,天寒小心着凉。”白珊珊柔声道。素娥应声而去。
白珊珊将书信展开,与往日一样也是四五页的信纸,里面事无巨细的说了那人在十五日来的所见所闻,从边军的军务说到塞外的绿洲,从边塞百姓的奇异风俗说到美酒佳肴。唯独不提白珊珊最关心的。直至信的最末尾处,才缀着一行小字:“端阳日归,勿念。”白珊珊见这字,噗嗤笑出了声。她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人嘴角噙着坏笑写下这行小字的模样。
白珊珊将书信仔细叠好,发现信封之中似乎还有他物,倒出才发现是几颗南国的红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白珊珊念着,之前被司马玉龙小小戏耍的阴霾一扫而空,倒是掰着指头数起了他的归期。
忙活了一日,白珊珊晚间睡得格外安稳,只是天还未曾大亮倒被个人惊醒。白珊珊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被人搂在怀里,虽然那人胸膛温热,薄被中的寒意却还没有散尽,显然是刚进被窝不久。白珊珊自然知道那人是谁,往人怀里钻了钻,又让那人的胳膊将自己搂紧了些,继续阖眸养神。嘴角含笑,像极了偷了腥的猫儿。抱着她的司马玉龙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却故作不知。望着白珊珊身上的绿色寝衣,碧绿的颜色将姑娘莹白的皮肤衬得愈发透明,他可是好久没吃过粽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