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夜在杂草丛生处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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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听了这话,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一个疯子,哪里懂得爱呢?
他为这爱意感到恶心和抗拒,以及嘲讽
严浩翔怎么?疯子也会懂得爱吗?
他侧过身来,俯视着谬理,眼底带着无法忽略的讽刺和笑意
但谬理并不生气,也并不意外
她仍旧是那副痴狂的样子,好像这世间万物如何崩塌,发展成如何样子都与她无关一样,甚至连眼前这个人对于她的爱的反应,她都可以忽略
严浩翔厌恶她,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看到她没有任何变化的神情,严浩翔更觉没趣,转过身离开了
谬理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后推开门,也走了出去
她必须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论愿意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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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时间竟让蔡徐坤感到无措
他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或者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显—对这个世界做出一点贡献,但如今,这个问题从江时漾口中问出来时,他又有些不太确定
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大概是为了那些名利吧
或者,干脆就是为了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他被自己脑中大逆不道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用演,不用变成,他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啊
想到这里,他看江时漾的眼神中平添了几分嫌恶
她不会懂的
她只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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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过去了,夜晚降临了
但谬理睡不着
她苍白的皮肤显得眼睛下的皮肤越发恐怖,不协调的动作和起伏的情绪每一样都使她显得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一般
她想离开这里
本能促使着她的行动,谬理立刻站起身来,用自己所能用的一切办法,试图打开那扇囚门
她成功了
她终于,终于
奔向漆黑夜空中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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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出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贺峻霖也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贺峻霖真尼玛,这门真难弄
贺峻霖骂了几句脏话,随后轻轻关上门,在漆黑的走廊上摸黑走路
实话说,他并没有沉溺剧本,一点点都没有
他比这些已经与角色合为一体的人更加理智,所以他明白自己需要通过各种方式走完这个剧本的剧情
贺峻霖好黑啊……
什么也看不见
另一边,同样什么也看不见的谬理在走廊中狂奔
她步伐踉跄,不时回头看上两眼,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两个在同一层的人撞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比如说现在,谬理和贺峻霖就完美地撞在了一起
贺峻霖卧槽!
贺峻霖发出一声惊呼,随后赶忙扶住谬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玫瑰花香的奇妙组合涌进他鼻间
贺峻霖等等
贺峻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医生在晚上通常不会离开自己的房间,值夜班的医生在巡逻时也会拿好手电筒,而且,他们的身上从来都是整洁的,没有一点味道
那么,面前这个人,就只能是跟他一样的“病人”
贺峻霖你,你是…
贺峻霖和…和我一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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