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没功夫在这儿和隐雀耗时间,给灵均注入了些许灵力,让其他侍女好生侍奉着,待隐雀道歉后,白虎自然出去给解毒,自己尚且回到了凡间。
回到侯府,穗禾知道父亲会与圣医族通气,缩短熠王寿命,然而这却是熠王打击各大家族的手段之一,穗禾决不允许这事情发生在自己老爹身上,毕竟保他平安是前穗禾的心愿。
一个想法在穗禾脑海中形成,既然这圣医族与陛下的关系匪浅,那就在圣医族下手吧。
穗禾在侯府前后门都设置了灵力波动,只要有人进出,穗禾都能看得见,只要在爹爹见之前见到圣女,在用灵力抹去爹爹记忆,这样先在熠王那里树立一个为陛下操劳的好形象,然后让爹爹放权,表示自己无心权野,但是这该怎么说服南平候呢。
穗禾有点心累的摇摇头。按照父亲的这个爵位,妥妥的老狐狸了,自己说话若是不严谨,必然会被他有所怀疑,思来想去,决定以身试险,在这王朝,公爵们大都信奉神,自己不就是神吗,那就来一招自欺欺人吧。
穗禾可以清楚的知道前后门的来人,于是开始装病,穗禾压根就没告诉灵儿和霜儿,怕这俩小妮子到时候表演不出真情实感,本来自己演的就不太真,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灵儿和霜儿哭的真实一点了。
约莫子时,穗禾开始进入梦魇,小脸惨白,浑身颤抖,嘴里一直咕噜咕噜的说着什么,浑身冒冷汗,浸湿了一褥被子,最先开始发现的是守夜的婆子,看见郡主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忙叫醒霜儿灵儿,拿着郡主令牌去开门请大夫,这东苑彻夜点灯,惊醒了熟睡中的侯爷,还没等人去请侯爷,就见侯爷匆忙赶来,看着床榻上女儿让梦魇折腾的难受,急的团团转。
大夫半夜被扰也丝毫不敢有怨言,战战兢兢的搭着丝绢给郡主请脉,但这脉象平稳,丝毫不像被困入梦魇中的心慌心悸的脉象,大夫只好换另一只请脉,可结果还是一样,这让大夫大汗淋漓,一边怀疑自己几十年的医术,一边想着怎么和侯爷交代。
两腿扑通一跪,颤颤巍巍的汇报,侯爷,郡主这脉象显示身体康健,丝毫丝毫没有被梦魇扰的心悸心慌的情况,话这么说,可床榻上的穗禾却一直没有好转。
南平候听得额头直跳,庸医,我孩儿被梦魇困得如此,你告诉我她身体强健。
候、侯爷,容我为郡主开一副安神汤药,服下后,看是否有好转。
滚下去煎药。
大夫一边擦汗一边后退,假装梦魇的穗禾觉得有点对不起这老医生了,但是这戏得演下去啊。
好在穗禾给面子,喝下大夫煎的药便恢复了正常,但仍然叫不醒,好像有一直睡下去的趋势。
灵儿霜儿一直守在床榻前,侯爷被劝回东苑的厢房休息,告诉灵儿若是郡主有情况直接去汇报。
荣誉满门的老将好像一下子就好了一样,身子不像以前挺拔,自打妻子逝世,支撑南平候的就只有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为国效忠的豪情了,可偏偏遇上了一个病秧子陛下,南平候的野心在傅相的引诱下慢慢迸发出来,现在又因为自己女儿变得缥缈。
一夜无眠,第二天郡主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嘴里还是在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南平候只能有病乱投医了,这边催促圣医族圣女赶快前往南平候,一边又找了卦人为穗禾算卦驱晦。
白虎惩罚完隐雀,看着南平候这的混乱也约莫知道了穗禾在打什么主意。
穗禾对请来的卦人简简单单的恰了个咒,在卦人一顿跳大神之后,一副恍然大悟神秘高超的样子被南平候请到了偏殿,卦人摸着自己的两缕胡子,高深莫测的开口:“侯爷可有夺主之意”。
这一句话让原本焦虑的侯爷瞬间满眼阴翳,寒风骤起,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见侯爷一只手掐住了卦人的脖子,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显示出了此时的愤怒。
卦人好像感觉不到似的,依旧开口说道:“侯爷命中无龙,若强行召龙只怕会令身边人惹祸上身,命不久矣”。
随着这一句话说完,脖颈上的手慢慢松了力道。略显颓废的侯爷此时像失了神一样。是我害的孩儿这般模样。可有解法。
卦人接着说:“虽然侯爷命中无龙,但侯爷命中有贵,只要侯爷助龙飞天,日后必定会一帆风顺,郡主也会平安喜乐”。
说完这些话,卦人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蓦的一怔,对刚才的事情没有记忆,只看见侯爷摆摆手,便有两个人上来架住自己。
侯爷站在郡主的正殿,看见婆子们来来回回的忙碌的身影,罢了罢了,终究还是穗禾的性命较为重要。这时,侍卫前来汇报,圣医族圣女前来报到。
侯爷看过穗禾,此时的穗禾喝了安神药睡着,侯爷在正厅接见了圣医族圣女,一改往常的做派,语重心长的对圣女说:“愿圣女费心,医治好陛下的毒,让尔等臣子放心”。
圣女戴着面纱款款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