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翼渺洲还像往常一样,天兵们往复巡逻,但实际上心里都有了怨言,这么多天过去了,除了大长老的房间着了一次火,剩下的一点事儿都没发生,以至于现在的天兵有些许懈怠。
有一个不机灵的天兵看见润玉和穗禾走过来之后,还行了个礼说:“夜神殿下好”。接着继续巡逻,穗禾看着他们正常走了两步之后,猛的回头,然后举起武器,颤颤巍巍的说:“快去禀报天帝,快,快”。
相比于天兵们的慌乱,润玉和穗禾就像是进自家殿一样,淡定的不行,润玉提步上前对着穗禾说:“去你的房间看看”。
穗禾牵着润玉往公主殿走去,他们走一步,身后的天兵跟着走一步,却始终没有人敢上前阻止,隐雀拿着鸟族首领的手杖出现在穗禾面前,穗禾轻哼:“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本来还在刻意打造自己德高望重的长老形象的隐雀听到这话,忍不住跳脚,指着穗禾说:“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这是天界通缉的人,还不快快把她拿下”。然后就看见隐雀指着穗禾的手火光闪现,是的,穗禾手起施法,用莲火点着了隐雀指着自己的手,隐雀瞬间疼的大呼小叫,连忙喊人来灭火,可这是神火,又怎会轻易被灭呢。在公主殿外,火越烧面积越大,偏偏,穗禾点了隐雀的哑穴,听不见隐雀有多疼,但是可以看的见,那神火舔舐身体每一部位时留下的的痕迹,天兵们更害怕了,只围住公主殿,人心惶惶的等待着天帝的到来。
原主的房间本来都是粉粉嫩嫩的样子,但是穿过来之后,房间的样子就大改造了,清一色的水墨蓝色,让人觉得这屋子的主人是一个淡雅高贵的人。回到自己精心布置过的屋子就是舒心,不过里面的贵重物品都让隐雀拿走了,除了干净整洁还略显简陋。
穗禾毫无形象的在床上一躺,润玉坐在方凳上,穗禾躺了不一会儿便起来了说:“这床榻没有你的貔貅躺着舒服”。
润玉轻笑:“我的就是你的”。穗禾看着面无表情,但是鲜红的耳朵出卖了他,润玉长臂一拉,穗禾没有防备跌坐在润玉的腿上,看着气质冷清的润玉,腿上紧绷的肌肉不禁让穗禾觉得这润玉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禁欲型男主啊,妥妥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润玉冷清的呼吸打在穗禾的耳朵上,浅浅呼吸带了些许的暧昧,道不清说不明,穗禾有点不自在,想挣脱,但是润玉的手紧紧的箍着,不让穗禾后退一步,紧接着带着克制的吻由耳朵印到脸颊,室内温度有点热,穗禾觉得自己被热的脑袋昏沉,无意间听见了外面隐雀的惨叫,穗禾清醒过来,猛的站起来,说:“外外面有人啊”。
润玉看着女孩儿微红的面颊,脸上小小的绒毛在灯光下照的清楚,明明害怕的不行,还在假装冷静,矛盾的小姑娘,润玉起身整理了衣袍,然后说:“走吧,该来的人应该快到了”。
漆黑的夜,被隐雀身上的神火照亮,隐雀站在那里,仿佛成为了一个发光棍,天帝率一众神仙前来捉拿润玉,当砍价润玉单枪匹马一个人的时候,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是作为天帝,被人打脸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只见天帝怒问润玉:“逆子,你可知错”。
润玉冷笑,漆黑的夜,寒冷的风,吹的衣袍飒飒作响,穗禾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润玉,他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却又平易近人的疏离。
天帝见润玉没有反应,眼神示意天兵上前捉拿润玉,可润玉只轻轻一挥袖子,天兵们便被打出几丈远。这一举动更是对天帝的挑战,天帝手掌凝聚神力,但是却被润玉轻而易举的把灵力吸走了,此时的天帝才认识到,面前的儿子已经长大了,长大到完全不受控制,完全陌生。
天帝脸色阴霾,“逆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对着水族和我母亲道歉就行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神仙都变了脸色,谁人不知几千年前的天帝天后合手对付水族,水族本来有婚约的公主被天帝强行夺取,后来诞下润玉便辞世了。这其中不可言说的帝王辛事,众神仙只当没听见过。果然,天帝更是愤怒了,冷哼一声:“润玉,不要怪朕绝情了”。
天帝大掌一挥,众神仙合力给站在公主殿前的润玉穗禾密织了一张网,此网不可破,罩住之人将会受七七四十九的磨难,随后化为汤水,此法术一般不示人,因为其过于狠辣,不符合天界和睦的形象,另一方面,这密网需要49位神仙共同助力,可其中主要位置的旭凤没有动,只见他大步上前说:“父皇息怒”。还没等说完,天帝一阵掌风向旭凤袭去。旭凤险险避开,然后众神仙看见了火神旭凤把天帝制服了,没错,是制服。
天帝此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期间能听见旭凤说的话:“父皇前来只是捉拿润玉,半点没提到在魔界的母后,父皇年岁已大,该禅位了”。
“岂有此理”!
“父皇放心,天魔两界必会和睦相处”。
最后最后,众神仙是在烧焦的气味中,看着火神夺位,夜神逼迫曾经的天帝向水族和簌离道歉,而曾经德高望重的天帝,一夜之间,好像行尸走肉般被众天兵抬回了天界。鸟族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穗禾公主的手里。
穗禾没见过这样的润玉,他好像在今晚解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不再是温润如玉的笑着,一副落寞的神情让人心疼。
穗禾走过去,抱住了坐在方凳上的润玉,润玉的声音带着寒凉:“公主,我好像也没有太开心”。
“好了,你已经把你的责任都做完了,现在你该为自己活了,你不再是夜神,不再是润玉,不再是水族的一份子,你是魔君,肆无忌惮的魔君”。
润玉呼吸着穗禾身上淡雅的清香,是啊,该做回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