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陵容越是善解人意,皇上就越心疼她,也更厌恶嚣张跋扈,仗着年氏的势力欺负嫔妃的华妃。
可眼下除了年羹尧,无人能平定青海罗卜藏丹津叛乱,但凡有个能人,他也不会让年氏兄妹在前朝后宫做乱。
动作轻柔的给安陵容把眼泪擦干,揉了揉她的小脸,声音温柔似水。
“等青海叛乱结束,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这段时日,要先委屈容儿了。”
安陵容依偎在皇上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腰,全身心依赖他的模样。
“有皇上疼惜,嫔妾便不觉得委屈。”
皇上将安陵容紧紧抱在怀里,心中无限温柔,起初当亲王的时候,他想当皇上,认为当了皇上便能保护亲近的人。
可如今真的登基为帝,尚且不如做亲王自由,想保护的人,也更难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如今做皇帝是对是错了,竟然被年氏兄妹折磨得左右为难,甚至是害了枕边人。
这一夜,皇上并没有折腾安陵容,他舍不得,更是觉得愧疚。
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哄她入睡,可自己却是清醒得很,无法入眠,脑海中都是华妃在翊坤宫折磨安陵容的画面。
以及年羹尧的各种出格,不尊重他的举动,还有朝野中,大臣们的怨声载道。
年羹尧,华妃,属实是不能再纵容了,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是他们爱新觉罗氏的江山,是大清所有百姓的江山,唯独不是年家的。
心内思绪纷飞,让他更是睡不着,竟然睁眼到后半夜,一直到苏培盛在外面喊他起身上朝,也未有任何睡意。
……
皇上临走前,免了安陵容的请安,也特意让苏培盛去景仁宫跑了一趟,说是安陵容病了,他体谅安陵容,特允准她今日不用去请安。
皇上都发话了,皇后便是再不满,也只能忍着,还得笑脸相迎,只是心里,更嫉恨安陵容了。
幸好磨墨用的是左手,并不耽误做事,不然安陵容怕是吃饭喝水都不方便了。
看着桌上五花八门的精致的早膳,安陵容头一次没了食欲,拿着汤匙在粥里不停地搅动着,始终没有吃的意思。
“小主可是身体不舒服,奴婢让海波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看看?”
安陵容放下汤匙,收回纷乱的思绪,眼神清明的看向苏荣芳。
“姑姑,你说华妃如此跋扈,是否全是仗着年羹尧的军功?”
听她这么说,苏荣芳便明白了,这是还记着昨日在翊坤宫受的委屈呢。
“八成是年羹尧的军功,还有两成,是皇上的纵容,可依奴婢之见,这两成,很快也就要没了。”
昨日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是想给安陵容讨个公道的,可如今前朝政事需要年羹尧,若是此时处理华妃,年羹尧怕是有意见,也不利于稳固军心,只得搁置。
安陵容了然点头,那她明白了,想要打倒华妃,年羹尧这一环至关重要,而打倒年羹尧,就得有个与他势力相当或者是军功更甚的人才行。
其实也很好办。
她也没什么食欲,就让人把早膳都撤了下去,一众宫女太监也都赶出去了。
双手结印,给整个屋子做了个结界,这才把人召唤出来。
长身玉立,俊美非凡,走在大街上,怕是要迷倒一堆姑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