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的话如五雷轰顶,浇的白琏醍醐灌顶。回到屋子里,白琏一直没有说话,凤九哄着滚滚刚睡下,手边便出现了一张字条。
凤九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白琏,她先是摸了摸滚滚的额头,是的,他们该回去了。
九重天上,凤九帮助青缇境洗,滚滚则被白琏带回青丘。一到青丘,白琏就被白真拗上了耳朵。
白真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白真这几百年去哪里了?
白琏(墨瑾)爹,爹,耳朵要掉了
白琏拍了拍白真的手,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可白真似乎是狠下心来,使劲的拉白琏的耳朵,直到滚滚喊了一声“爷爷”,白真才回过神来。
白滚滚爷爷
白真爷爷?
白真龙娃,这是谁啊?
折颜龙娃,这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白琏(墨瑾)我…
白滚滚爹爹,他们是谁?
白真你连媳妇都娶了!你个不孝子,我打死你
白琏(墨瑾)爹,爹,儿子冤枉啊
夜半人静,灯火昏昏,虫鸣声接连不断传入耳中,窗外明月高悬星光灿烂,稀薄的浮云在青空中散成一缕细烟,夜风拂过花瓣,抖落一阵馨香。白琏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正打算离开,却被滚滚吓了一跳。
白滚滚舅舅去哪里?
白琏(墨瑾)滚滚,舅舅去找你娘亲
白滚滚那滚滚可以去吗?
白琏(墨瑾)滚滚要待在这里,放心,等舅舅回来给滚滚带好玩的东西
白滚滚好,那滚滚要陀螺
白琏(墨瑾)滚滚你记住,除了爷爷,还有那只老凤凰,无论谁要带你走都不可以明白了吗?
白滚滚是,滚滚知道了。
在去松鹤宫的路上,白琏骑马奔驰,马飞如箭,他在马上挺起身子,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那架势风流倜傥,那气势从容洒脱。
快天黑的时候,白琏赶到了松鹤宫,因为叔父文杰离世,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人来了。开门,迎面扑来灰尘的气味,空气冷冰冰的,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居住。桌子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本该透明的玻璃灰蒙蒙的,蜘蛛结的网从桌上延伸到桌下,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银色的微光。
松,傲霜斗雪、卓然不群,树龄长久,经冬不凋。鹤,被视为出世之物,高洁清雅,有飘然仙气。
白琏走在路上,边走边看松鹤宫,当年的辉煌现在已不存在。人去屋空,歪七扭八的房屋破烂不堪,再无炊烟升起。
小鼻涕龙娃?
白琏回头一看,竟是跟随文杰叔父多年的小鼻涕,小鼻涕苍苍两鬓经过时间的风化已然花白,饱经沧桑的身体也被岁月压弯了腰,他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虽然已经身形佝偻,可是菊瓣似的笑容从小鼻涕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
白琏(墨瑾)小鼻涕,你怎么在这?
小鼻涕我在等小殿下
白琏(墨瑾)等我?
小鼻涕叔父召见你们之前跟老奴留了话,跟小殿下有关
白琏(墨瑾)跟我?
小鼻涕是的
白琏(墨瑾)外公留了什么话?
那一夜,文杰被剧烈的咳嗽唤醒,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于是,他找来了小鼻涕。
小鼻涕叔父
小鼻涕的声音很是颤抖,文杰使劲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跟随自己几十万年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