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人相守几十年,最要紧的还是那最低处,要看那品行的最低处能不能忍下去
——-————
温柔与墨兰听到王小石这话前者皱了皱眉后者则低头浅笑,下一刻温柔将盘子里的葡萄扔下去砸王小石的头。这人退的也快急忙躲到柱子旁以至于白愁飞两人看过来时只瞧见盛墨兰在捂嘴笑
王小石“墨兰?你怎么还扔葡萄啊”
墨兰见一旁温柔神色慌张她也不多做解释只冲两人扮了个鬼脸
温柔“武功差又怎么样照样治你”
东京城里灯火阑珊的夜赵嘉成等人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进了京才知沈璟绾一家以及荣显皆班师回朝如今正在聚贤斋中
三人一进屋内赵嘉成明显看出沈娘子眼下乌青相比离京这么些天朝中拜访之人定是络绎不绝
荣飞燕“师傅回京怎的憔悴了”
谢秉渊“今日大小官员拜访烦得很”
谢秉渊“墨兰呢?”
荣飞燕连夜回京也是身心俱疲打了个哈欠
荣飞燕“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如今在抢一个匣子,她去护匣子和送匣子的人了”
见飞燕如此累谢秉渊将她横抱起来推开聚贤斋中其院落的屋门
谢秉渊“睡吧,我守着你”
荣飞燕“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
而此刻墨兰又一次梦中惊醒,一起身她就瞧见自己窗口站了一个人
盛墨兰“谁?谁在窗外”
白愁飞“四姑娘莫怕,白某睡不着怕你再梦魇便自作主张到这守着你”
墨兰听到是白愁飞心中不安无影无踪,想到天气转凉虽是习武之人也难免感染风寒索性推开窗。白愁飞听到声音惊得转身
盛墨兰“进来吧,更深露重你受凉我心疼”
她主动牵起白愁飞的手,两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床上相顾无言,白愁飞好似被这份喜悦冲昏了头一直在那儿傻乐
白愁飞“今日怎么打了小石头”
盛墨兰“我可真冤那是温柔气不过打了他,人家不过是个看戏的”
盛墨兰
白愁飞“我看你似乎不快乐”
白愁飞“这些时日相处我看出你眼底常有一抹愁苦”
墨兰见他看出也不惊讶沈娘子曾说“若真心相待之人无论自己隐藏的多好,都等洞察到底”。白愁飞便是与她真心相待之人吧
盛墨兰“我有一小字名唤南飞”
盛墨兰“向南而飞自在逍遥”
白愁飞“南飞?”
白愁飞惊诧的神色令她有些不解,这字这名有什么不同的吗
盛墨兰“是……南飞”
白愁飞“你是南飞?你是谢南飞?”
盛墨兰“你怎么知道我这名字”
盛墨兰“这……名字只有 只有”
白愁飞“只有白明知道是吗?”
这次轮到墨兰惊讶她与白明相识之事只有浮玉山的几人知道,白愁飞怎么还知道这位英勇善战的将军。说着白愁飞便从怀中掏出一展画卷那上头的女子身着红衣头上带着一副帷帽手执棍棒,墨兰一眼看出那是在浮玉山下。而此画与昔日白明传来的画十分相像如此她也就明白
盛墨兰“这画上的人是我儿时,而你便是画这幅图的人白明”
白愁飞“是”
白愁飞“初遇你时听闻你喜红色如今怎得常穿碧色与蓝色”
盛墨兰“这上头怎么没我提的诗”
看出墨兰想转移话题白愁飞不伤心是假的,坦诚相待怕是要多些时日了。不过不急徐徐图之也好反正她二人有大把的时间
盛墨兰“小七出生那人有位老道长偏说她是孽障灾星,盛不……父亲要将她抛出去喂狼。我长跪不起患了寒症那日的红衣我不想再穿了心痛”
盛墨兰别口的父亲白愁飞也是听出来的江湖传言寒枪醉仙与其父不和看来所言非虚,寒症心痛怪不得……怪不得
初遇时的避寒香不能多饮酒,时常手捧暖炉白愁飞伸出手摸着墨兰的脸。而墨兰一把将他拉到窗边靠在其肩膀上
白愁飞“谢姓沈娘子一家待你定是很好”
盛墨兰“待我如亲生,若不是我身子孱弱如今师傅早已把我带在身边护着了”
白愁飞“我会误你”
盛墨兰“师傅说她不忍我一生父女情缘淡泊日后夫妻情缘了无,不论我嫁与谁浮玉山都是我与我心爱之人的家”
盛墨兰轻轻握起白愁飞的手
盛墨兰“阿愁,你不会误我若你心中真想娶我,日后你我夫妻同心福祸相依”
白愁飞面硬心软听着她的话此刻早已泪眼婆娑这是第一个与他相依的女子,自己怎忍其孤苦
白愁飞“你我才认识几日”
盛墨兰“可我在与你一同拦下六分半堂马车时便已倾心此生不改”
此生不改这是白愁飞曾对盛墨兰说过的话,如今竟调换过来
白愁飞“你我结发吧,待我在京城闯出一番天地十里红妆白愁飞娶盛墨兰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只与一人终老”
两人相对盘膝而坐白愁飞从腰间拿出一飞到割了自己一寸头发将其分成两份墨兰照做红绳缠绕这是永不可割舍的情,是盛墨兰与白愁飞 谢南飞与白明的情
白愁飞“天色晚了,我守着你睡若是梦魇我就抱着你”
盛墨兰“其实那日船上同床我便睡得极好,自有了你梦魇都少了些”
盛墨兰“我从前是不怕血的,是后来秉渊哥哥出征我与飞燕偷偷前往满目荒凉尸山血海自那之后。我便见伤就躲见血心中便痛”
白愁飞“日后我在定不会让你瞧见尸山血海”
墨兰也未想明白自己为何对这个白衣少侠心动或许自这一世的最开始便定下的不解之缘,定情结发生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