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朗与丁辉也赶忙将熬好的参汤送了过来。
丁辉顾头儿。
顾安云麻烦了。
看到她这样,钱昭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理解她的心情,因此也清楚只有让元禄醒来她心里才能好受些。
钱昭拔掉针将人扶了起来,穿好衣服,做元禄的靠背。
顾安云则坐到了椅子上帮忙喂汤。
任如意和宁远舟站在门口听孙朗汇报,本想着可以轻松一些让夜哨减少一半,但任如意提醒这里朱衣卫规模不小,随后让使团的人挪去西院。
孙朗听后便去安排了。
任如意转过身向宁远舟问道。
任如意元禄到底怎么回事?
宁远舟他从小心脉不全。
宁远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宁远舟不能太激动或者太劳累。
宁远舟他平常吃的那些糖丸其实就是药丸,也正因如此,大伙儿都十分照顾他。
任如意不能找个好大夫,彻底治好吗?
宁远舟御医说,得等他活过二十再说。
任如意听后垂下眼眸,她明白了话中的含义,元禄很可能活不过二十。
宁远舟叹气随后转头看向外面的伤患紧皱眉头,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后来任如意也转头看向他又看到在院子里忙碌的擦着手里的弓弩的于十三。
任如意他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宁远舟扭头看了眼任如意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于十三。
解释道。
宁远舟他那不是不担心。
宁远舟是太过担心了。
宁远舟所以不敢看也不敢问。
宁远舟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希望一转头元禄又能想上一次一样挺过来。
任如意你倒是了解他们。
听到这话宁远舟整个身都转向她,随后开口问道。
宁远舟但是我不是很了解你。
宁远舟刚才为什么那么拼命?
任如意我只是想试试,你昨晚给我说的那种感觉。
任如意感受一下,背后有一个可以全心全意托付的同伴。
任如意是个什么滋味?
宁远舟听后环手问道。
宁远舟那滋味如何呢?
任如意有点麻烦。
任如意但动起手来确实比一个人要更爽快。
任如意回忆着刚才的一仗,随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之后宁远舟被杜长史叫走。
而他也刚好要和杜长史拜见刺史。
杨盈房间,任如意帮她包扎着伤口,而她问任如意原因。
杨盈远舟哥哥让我称病,不许陵州刺史进来拜见,是不是怕我露出破绽?
任如意你第一次见那么多死伤,他怕你情绪不稳。
杨盈我真没用。
杨盈难受的自责道。
随后又想起元禄开口问道。
杨盈那元禄,元禄挺得过来吗?
任如意看老天开不开眼了。
任如意回答道,她也不知结果如何,这个结果也只有天知道。
杨盈如意姐,你教我怎么杀人好吗?
杨盈我不想再有人为我受伤,为我而死了。
任如意没有拒绝,就像她没有拒绝顾安云的此类要求一样,只是这两人的教法不一样罢了。
用手指沾了水随后在桌上画了圈。
拿出匕首扎在这圈内说道。
任如意连扎三百次,不许出这个圈子,扎完了你就会了。
随后杨盈也不顾自己胳膊受伤举起匕首狠狠地扎了下去,就算疼也只是忍着继续扎。
喂完药后顾安云拿着碗离开。
洗完碗出来便听到了孙朗在询问。
孙朗老钱,那药引有那么难找吗?
丁辉我可以去找!
孙朗我去!
丁辉还是我去吧!
孙朗想想办法,肯定能找到的。
顾安云出来后看到钱昭也在皱了皱眉,现在他不应该待在元禄身边吗?随后赶忙跑了过去,而孙朗与丁辉刚才说的话也入了任如意他们的耳中。
任如意怎么回事?
丁辉元禄的伤势突然加重了。
丁辉高烧不止。
丁辉钱大哥说!必须得找银环蛇胆当药引才行。
顾安云听后看了眼钱昭随后又看向丁辉,而她还没开口,任如意说道。
任如意陵州刺史不在西院跟宁远舟谈事吗?
任如意让他赶紧派人去找。
钱昭不行,得鲜蛇胆才可以。
钱昭说道。
顾安云需要几服?
孙朗是啊,几服?
孙朗还有只能用银环蛇的吗?
孙朗那蛇到底长什么样?
丁辉对啊,那蛇到底长什么样子?
丁辉听后也附和道。
任如意行了,连蛇长什么样,在哪儿都不知道,赶紧找客栈的人来问。
刚说完于十三走了过来。
于十三问过了,往西四十里有座清静山,还有往北的沙河沟都有人见过这种蛇。
任如意听到清静山又重复了一遍想到什么。
顾安云我和如意姐去清静山。
顾安云你们去沙河沟。
顾安云见她对清静山印象深刻,而自己对银环蛇的样子倒还有印象于是边拉着她去了清静山。
于十三也跟了上来。
孙朗和丁辉则是去了沙河沟。
而钱昭则是继续留在这里照顾元禄。
顾安云如意姐,真的走这边吗?
于十三是呀,美人儿。
于十三上山的路是那边。
任如意走在最前面,两人紧跟其后。
任如意清静山山谷里,靠近溪水的地方有蛇,有人跟我说过。
顾安云听后点点头,但于十三还有一丝不信。
于十三真的?
只见任如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最后于十三也只能答应继续跟着。
宁远舟与陵州刺史谈完后回来便听到任如意她们去找药引了,而任如意身上的伤也没找钱昭要药治疗。
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找到银环蛇。
于十三蛇路。
于十三眼尖又发现一条蛇路。
随后任如意便看到了蛇徒手抓了起来。顾安云看了一眼随后摇摇头。
顾安云是五步蛇。
见两人情绪都低落至极。
开口安慰道。
于十三五步蛇也是毒蛇呀,它的蛇胆说不定也有用呢。
随后将其放进了袋子里。
任如意五十丈之内只会有一种毒蛇,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顾安云点点头只求能在天亮之前找到银环蛇救元禄的命。
又走到一处将马绳绑在树上。
于十三看了眼天空。
于十三糟了,天快亮了,蛇白天不出动,元禄那边要是来不及,怕是……
任如意看了眼顾安云随后提议。
任如意不然我们抓几只老鼠?
任如意把它割伤,不要弄死。
任如意蛇闻到血腥味说不定会过来。
于十三点点头,应声说道。
于十三嗯,行。
顾安云也只能如此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后的办法,,抓几只老鼠随后割伤开始守株待兔。
等了半天,银环蛇出现了。
顾安云朝两人点了点头。
任如意上!
随后几人开始行动,只是它去的方向是大家栓马的地方,由于蛇的动静让马一时慌乱跑走。
但现在也不是担心回不回的去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那银环蛇。
随后几人又追了上去。
而那蛇似乎警惕万分,在一处停下转过来朝几人攻击,任如意赶忙推开他们,而自己也因为惯性朝外倒去,这里竹子密布砍竹的人也都有个习惯是不连根拔起,并且砍断的地方和利器一样。
就在任如意快要倒在上面时,宁远舟出现推开了她,这才没撞在竹子上面。
顾安云后退几步随后站定,也顾不上别人便去捉那银环蛇。
找到于十三将蛇放了进去。
随后两人一起去找了任如意,却看到了宁远舟。
任如意你没事吧?
#宁远舟你没事吧?
听到这于十三高兴的说道。
于十三我没事!
于十三蛇也没事!
于十三活着呢!
于十三生猛得很,哈哈!
而掉下谷底的两人并未理会他,顾安云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道。
顾安云哥!我们先回去了!
顾安云元禄那里急需这药引。
顾安云所以我们先借用你的马回去了!
顾安云哦,对了,这是药!
顾安云从衣服里掏出药膏,毕竟打斗时她是看到了任如意后背受伤的,所以在去洗碗是顺便拿了药膏。
任如意赶忙接住药瓶。
顾安云走吧。
见药膏也已经拿到了,随后便拉着于十三离开了。
也不顾身后宁远舟的叫喊。
#宁远舟阿云!
#宁远舟喂!阿云!于十三!
之后便没了声音。
任如意将他的胳膊恢复原状随后让她帮自己看看后背的伤。
而宁远舟有些慌了根本不敢看她的背,毕竟那日初见替她换衣服上药的人都是顾安云。
#宁远舟吸气。
任如意听话的吸气,而宁远舟则是看一眼又将头扭走的问她。
#宁远舟疼吗?
任如意疼。
#宁远舟来,吸气。
随后又换了个地方。
#宁远舟这疼不疼?
任如意没事。
听到之后,宁远舟赶忙收回手。
#宁远舟把衣服穿上吧。
任如意也随后将衣服整理好,宁远舟也在这时说着结果。
#宁远舟刚才撞的那一下并无大碍,都是之前的旧伤,回去之后给你包扎一下。
任如意那不用了,那样反而更不方便。
任如意看着手中的药瓶说道。
这个答案也告诉她不需要用这药,但她也没有扔而是想起了那日顾安云说的话,将药瓶收好。
顾安云和于十三骑的是一匹马回到客栈,刚到顾安云便跳了下去。
顾安云你去栓马。
随后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进去。
顾安云给。
钱昭我去弄药。
钱昭接过后起身去制药。
而顾安云则留下来看着元禄。
待药制好后,喂元禄喝下。
钱昭你去休息吧。
喝过药之后,钱昭说道。
顾安云没事,我等他醒来再去。
钱昭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于十三老钱,元禄怎么样?
钱昭已经喝过药了。
钱昭应该等会儿就能醒。
于十三听后点点头,但也没有进去,随后跟在钱昭身边讲着清静山发生的事,当听到他们的马跑了。
钱昭抬头看向于十三。
钱昭你们怎么回来的?
于十三我和顾美人儿当然是骑着老宁的马赶回来的!
于十三给美人儿和老宁他俩机会。
于十三还在继续说但钱昭有些无心听了,骑宁远舟的马回来的,那也只有一匹,所以两人是骑了同一匹马。
手里的碗因此捏的更紧了。
下一秒于十三讲到结尾,钱昭手上的碗也碎了。
于十三老钱,你这是…
而于十三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他早就察觉到钱昭对顾安云动了心思还在他面前说这些。
于十三那什么,我忙了一晚上,先去睡会儿觉。
说完赶忙离开了。
钱昭也没做什么举动,而是安静的拾起碎掉的碗,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等元禄醒后,顾安云这下放心。
顾安云好好休息。
顾安云我去叫钱昭帮你看看。
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随后跑了出去到厨房。
顾安云钱昭,元禄醒了。
钱昭嗯,我马上过来。
钱昭点了点头,随后端着参汤走了过来。顾安云见状跟在身后又回去了,钱昭替他把了脉随后说道。
钱昭现在已经好了。
见元禄想起身扭头看向他说道。
钱昭不过还是多躺着休息。
顾安云元禄,你乖乖听话。
顾安云等会儿我给你做一口酥。
顾安云像哄小朋友一样哄着他,随后看向钱昭问道。
顾安云他还要喝这参汤吗?
钱昭不是,给你的。
顾安云我?
顾安云听到这话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
钱昭嗯,你当时也受了伤。
钱昭不是吗?
钱昭反问,最后顾安云撇撇嘴确实是但她觉得也没必要喝这个,一点儿甜味都没有。
元禄安云姐,你让我乖乖听话,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呀。
元禄看到顾安云脸上的嫌弃,于是便替钱昭说道。
顾安云好吧好吧。
随后端过碗一饮而尽。
果真是一点也不好喝。
顾安云我去洗碗。
说完便拿着碗跑了出去,来到厨房将碗洗掉后放回原位。
顾安云怎么少了个碗?
看到里面的数量有些不解,但又觉得可能是谁拿去用了。
于是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