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出校门,怎么说,在哪里汇合?”罗东现在和槐久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完全没有那种嘻嘻哈哈的样子,现在的他沉稳,甚至可以说还有一些隐忍。
“老地方,我现在在花店买需要用的花,今天怎么买菊花的人好多,我跑了三四个店都没有买到。”槐久显然是有一些急了,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不急,我买好了,我开车过来带给你,槐久阿姨不喜欢这样的你。”罗东看起来不急,但是开车的速度也暴露了他现在的想法。
“Walkley,你说今天他…他会不会在?”槐久的声音已经开始带有一丝哽咽,明明她已经非常讨厌那个人了,为什么她还会对那个人抱有一丝期待。
“槐久。”罗东很严肃地叫了一声,他甚至都没有称呼槐久为昧昧,“槐久你是槐久,不是怀旧,名字属于名字,但是你不能被你的名字主宰,之前的事情…你真的可以忘记吗?”
“Walkley…”槐久过了良久,轻轻地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罗东知道刚才对槐久说话的语气确实有一点重,但是这种事情不想明白,一步错步步错,道理有些时候也必须要听。
刚才罗东没有听到槐久的回复,但是他也不急,解铃还须系铃人,电话也就一直挂在那里,如果槐久有什么想说出来的,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听到,并且给予他回应。
“我到了,你看到我了吗?”罗东打开车门,抱着两束菊花下了车,远处的槐久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的墨镜和黑色大帽檐的荷叶边帽子,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那么槐久这种穿搭一定特别显眼,但是这里是墓地,所以只是众多人之中的其中一个。
“Walkley,走吧。”槐久顺手接过罗东手中的菊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个独立的墓园,但是进门前明明是一个特别高大豪华的墓园,进去之后竟然一片荒芜,和外边完全不一样。
“昧昧,你先进去吧,我觉得阿姨今年的第一面最想见到的是你。”罗东拍拍槐久的肩膀。
“好。”槐久应了下来,把衣服口袋中的手机设置了关机,把一个很旧很旧的胸章别在了胸口,上面的花纹已经被时间磨的旧到看不清楚花纹了,但看胸章的形状不难看出是花朵的形状。
“ཨ་མ།ཁྱོད་ཀྱིས་ད་དུང་ང་དྲན་ནམ།?”槐久轻轻呢喃。[妈妈你还记得我吗?]
“ཨ་མ།ད་ལོ་ལོ་བཞི་པ་རེད།”[妈妈,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
(以下用中文写,上面的语言是藏语,前文有写槐久是一个藏族人,槐久妈妈和槐久都是藏族人会说藏语,但是她爸爸是上海人)
“不知道…你在下面过的好不好?女儿很想你。”
“都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但是我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