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饶命,饶命啊,我也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才做了这般下作之事,恳请仙师饶我一命啊。”那断臂的山贼此刻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向冉墨求饶。
“我且问你,你可知道,那群杀害冉家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不,小的不知道,仙师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
“一千六百六十七口人,无一生还,你叫我怎么能够饶了你?就算我能饶了你,那彩蝶的死,我也不能饶了你!”说着,冉墨直接一剑斩在了那跪地男子脖颈处。
接着,那男子鲜血从喉咙处迸射而出,他赶忙用手去捂住,张了张嘴,随后倒在地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见男子已经气绝,冉墨没有再多看一眼,直接将其头颅斩断,与其他几个匪徒的头颅一并丢进了储物袋中。这个储物袋,装满的全部是山上这群匪徒的头颅。他要用他们的头颅,去祭奠彩蝶。
收拾好一切,冉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宛若天黑了一般。随即又扫视了一眼其他几个房间里面的女子,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稍微大胆的女子,缓缓的走出了房间,来到冉墨面前,跪在了冉墨面前道:“小女子吴菲儿,多谢仙师,今日对我等的救命之恩,还我等自由之身。只恨小女子以是残破之躯,不能回报仙师,仙师若有所需,小女子定当双手奉上,觉无怨言。”
冉墨听后,摇了摇头,这就是个苦命人,他哪里会向其索求回报。随即开口道:“起来吧,我亦只是一介凡人,自修行问道于天地而已,谈不上什么仙师。你既已还身自由,自可回家与之亲人团聚。”
而那女子起身后,却苦笑着摇头道:“我哪里还有什么亲人,早已被这群山贼给悉数杀绝。”
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几个房间的女子见冉墨并没有要为难她们的意思,随即都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跪在冉墨面前一阵磕头道谢。
冉墨见状点点头让她们起来,各自下山离去便是。
随后那群女子皆对冉墨一阵道谢后,便各自朝着山下行去,即便是此刻外面下着暴雨,她们飞也似的,想要尽快离开这里。这些日子她们遭受到了太多的苦,和非人的虐待,让她们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刻钟。
然而那最先出来的女子吴菲儿,却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站在冉墨的身侧。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见人已经走光,吴菲儿才继续开口道:“仙师…”
冉墨摇了摇头摆手道:“叫我冉墨就行了。”
“冉…冉公子。”
“算了,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吴姑娘,你还有什么事麽?”
“嗯,小女子方才听闻,冉公子是在打听当年冉家之事,所以有些冒昧的想问一句,不知冉公子可是冉家后人?”
“是有不是,而今还重要麽?冉家已经没了。”
“菲儿对当年之事,还是知道一二得,不知道冉公子可愿意听小女子讲来?”
“欧?你知其真相?那你且说来便是。”
“是,其实当年之事,我也仅仅知晓大概……”随后,吴菲儿就将当年之事讲解了出去。当年的吴菲儿,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她的母亲,乃是冉家的一位佣人。在那天晚上,冉家遭受劫难的时候,她正在被母亲安排的一处房间里面熟睡,因为夜间宴会,佣人们都在忙着帮忙准备食物,而她的母亲当年因为不方便将女儿放在家里,随即给冉家家主求请,希望能让自己的女儿跟在自己身边,可以帮忙做事。
冉家家主也没有多么不近人情,随即也点头答应了下来,于是,吴菲儿,自然也就成为了冉家的一位小丫鬟。那年她才13岁。
这天晚上,吴菲儿的母亲在帮着准备晚宴上的食物,小菲儿被安排在母亲的房间里面睡觉。
最开始的时候,吴菲儿本来睡得很香,可是后半夜一阵吵杂之声,将其惊醒。揉搓了一番双眼,随后看向了房间门口处。接着,她就看到自己的房门被打开,自己的母亲正一身鲜血的爬进了房间,随即将门给关上。
吴菲儿见状,忙上前去搀扶自己的母亲:“妈妈,你怎么了?呜~呜呜…”
吴母见状,忙捂住自己女儿的嘴道:“菲儿,别出声,一会儿发生任何事情,千万别发出声来。快跟妈妈走,妈妈带你去地窖。”
吴菲儿听闻后,双眼的泪水不断流下,但嘴被母亲捂住,没办法哭出声来,随即点了点头,按照自己母亲的话闭嘴,擦了擦双眼。
吴母见状松开手,将女儿抱在了自己怀里,双眼却不住的流下了眼泪。随后对着吴菲儿道:“菲儿,你记住,一会儿发生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知道麽?”说完,就带着自己女儿,朝着冉家存放蔬菜水果的地窖走去。
冉家有三个地窖,一个是存放蔬菜水果的,一个是用来存放酒水的,还有一个是存放钱财得。
存放酒水的在一水池子旁边,存放钱财的在账房底下,而存放蔬菜水果的却在厨房的后院。吴母的房间因为挨着厨房比较近,随即带着自己女儿快步来到了厨房之后,就朝着后院走去,一路之上,吴菲儿看到满地的尸体。
这不由的将她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听从母亲的话,一手被母亲拽着走,一手捂住嘴巴。很快,她就被吴母带到了那存放蔬菜水果的地窖里面。
接着,带着女儿走了了下去,虽然地窖很大,但地窖里面堆放的食物比较多,因此,到是显得比较拥挤。
吴母将自己女儿放在一个苹果堆里面,随后用苹果将其身子盖住。防止被人进来发现。随后再次嘱咐道,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出来,吴菲儿忙点头答应,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便是她和母亲见过得最后一面。
而后吴母就从地窖里面爬了出去,从此她母亲再也没有回来。
(未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