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地上的莹白色粉末，一路向北追去。
最终停在一家咖啡馆之前。
“明明没开门，为什么里面都是人？”狐早早盯着咖啡馆，“里面还有别的空间！”
迟暮点头，眼底划过一丝赞赏。
咖啡馆在西昌街，A市最繁华的街道，不对外营业，里面却坐满了人。
“走罢，进去看看。”迟暮先一步上前开门，狐早早紧紧跟上。
两人迈进店门的瞬间，一阵大力的扭曲感传来，整个咖啡馆消失在了原地。
“两位，请问想喝点什么？”
清秀的青年挂着礼貌的微笑走到两人面前。
狐早早眼睛亮了亮，无意识地吞吞口水，小奶狗！
迟暮冲他点点头，“两杯拿铁，谢谢。”
“好的，请您稍等。”
青年转身向后厨走去。
迟暮把油纸伞放在一边，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看出来什么了？”
狐早早扭过头去看他，“他长得挺好看。”
“.......”
“开个玩笑，他身上绕着一股子死气。”
迟暮笑笑，“已经死了的人，强行复生自热是有一股死气。”
两人说话的功夫，青年已经端了两杯拿铁过来，
“二位请慢用。”
说完，青年转身就要走，却被迟暮叫住，
“我想问下，您有见过一个黑斗篷的女人吗？”
青年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他牵强地维持着微笑，
“没见过，这里来往的客人太多了，我不太能记住。”
迟暮点头，“好的，谢谢。”
青年走后，狐早早看傻子似的看向迟暮，“你这么问，不就是暴露了吗？”
“不暴露，他怎么带我们去找那个人？”
迟暮抿了一口拿铁，眉头皱在了一起，悄声道：“还是我的茶好喝。”
转眼间，两人眼前的情景又发生了变化，咖啡馆的一切都变成了市场。
“鬼市。”迟暮启唇道。
狐早早好奇宝宝似的在迟暮身边乱转，时不时伸手逗弄一下小摊贩手里的东西。
迟暮捏了下她的耳朵，“弄坏了用你赔钱。”
狐早早回头追着他就咬。
“二位官人可是来寻我的？”
黑衣女人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嘶哑的声音却诡异地缠在两人身边。
“既然知道，那就现身吧。”
迟暮不慌不忙道。
恍惚间，小摊上的摊贩已经收拾东西各自离去，整条街上只剩下狐早早三人。
“奴家狐琦琦，见过二位。”
迷雾间隙散去，狐琦琦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黑斗篷罩着她佝偻的身躯，绷带紧包的脸一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狐早早冲着她呲牙，“小小后辈，敢在你姑奶奶面前装神弄鬼！”
磅礴的妖气从狐早早体内冲出，九尾从身后铺开，眼瞳逐渐带上幽紫。
“九尾？！”
狐琦琦吃了一惊，慌忙扶住一旁的树干稳住心神，
“奴家，见过前辈。”
狐早早哼了一声，这才收起浑身的威压，挑着眉毛斜睨迟暮。
迟暮唇角轻扬，温声道：“好了，知道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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