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华一进去才发现里面不止有文帝和纪遵二人，还有一个凌不疑坐的板正。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腹华饶是再直接也不敢去看凌不疑。
文帝看着两人的举动不解的皱了下脸，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敢看对方？平日里不是就他们最腻歪，看得最不嫌多吗？
早些时候凌不疑来时就告诉文帝腹华已经醒了，原本是想去看看她，只不过被凌不疑拦了下来，说让她再休息一会。
刚好纪遵也有事禀报，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腹华就自己寻来了。
急忙招呼让腹华坐下，还担忧的询问着腹华还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腹华摇摇头，看向中间的纪遵，有些闪躲，原本是打算请安之后便退下的，没想到文帝还把她留了下来。
纪遵大人在此想必是有要事要说，而自己在这里总是不方便听的，哪知文帝还让她在殿中坐了下来。
纪遵见文帝留了腹华下来，也不去多说不合规矩，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
纪遵“陛下，樊昌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此乃樊昌在狱中撕下衣襟，用血写就的忏悔书。”
曹常侍接过了纪遵手中的忏悔书，拿到陛下面前给他过目，而文帝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让曹常侍拿走。
纪遵“他忏悔自身鬼迷心窍，对陛下心生怨怼，如今心有悔意却晚矣，愿以死谢罪。”
文帝“遥想当年昆阳之战，樊昌身受重伤，险些不治，还拼死助朕拿下城池。”
文帝“不过就是短短十几年，当年与朕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已..”
文帝思量许久，再看了一眼樊昌用鲜血写下的忏悔书，还是选择给樊昌一次机会。
文帝“罢了，朕在给他一次机会，倘若他真心悔过那..”
腹华一开始听文帝感慨时还有些共情，那么多人为国捐躯，可听着听着也不自觉皱紧眉头。
樊昌此举就是谋逆，就是诛九族的罪过，他的亲人们暂且不谈，可他必须得死，罪不容诛。
若还是惦念着他的从龙之功，惦念着与他的同袍情谊而放过他，那将一路上牺牲的无辜百姓与奋力抵抗的将士们置于何地。
尽管文帝有自己的想法，可腹华现下也考虑不了那么多，这一路上的种种皆是因为樊昌，他不死如何对得起全天下的百姓。
开口便想让文帝收回成命，好好思量之中的缘由。
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坐在对面的凌不疑便抢先一步开口。
凌不疑“狼子野心之流，何来真心悔过。”
凌不疑“不过是仗着与陛下有同袍情分，死里求生罢了。”
腹华看向他，他也看了过来，对着腹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纪遵“凌将军何出此言？”
凌不疑原本还和善的目光顿时凌厉，嘴角的笑也收了回来。
凌不疑“樊昌家眷始终滞留老巢未曾躲藏，他胆敢放任家眷暴露，全然不怕行刺陛下后朝廷诛杀他全家。”
凌不疑“就是断定他此次行刺定能成功，且成功后朝廷必乱，再无暇追究其责。”
凌不疑“樊昌此举筹谋在先，同党协助在后，而时至今日，他却只还提同袍情分，不愿供出其党羽，谈何真心悔过？”
纪遵闻言也说不出什么，看向文帝。
纪遵“陛下，凌将军说得有理。”
凌不疑“陛下，臣已命人将樊昌押回都城审问，一定要抓住此次幕后黑手。”
文帝听此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原本的恻隐之心全歇了下来。
文帝“你你先好好养伤！不要操这些心。开心一点，不要整日板着个脸。”
文帝“不是审案就是打打杀杀，倘若日后和子清完婚了，还不吓到了她。”
凌不疑被文帝的话一时说住，下意识看向对面坐着的腹华，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凌不疑先躲开了视线，看向文帝。
凌不疑“臣..”
文帝立马伸手叫停凌不疑。
文帝“你们要是早日完婚，朕绝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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