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妃“今日霍侯忌辰,老身知陛下定设家宴,顾不请自来。”
汝阳王妃坐下后才假意说明原由,文帝和宣后两人知晓她来了定不会安生,又不能拿她一老人家如何。
她坐的位置正好在腹华对面,她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哪会害怕腹华这个小辈,厉声就指责起了腹华。
汝阳王妃“老身倒要问问小六,是如何将我家裕昌逼到三才观清修的。”
汝阳王妃话一出众人也知晓她是为何而来了。
要见上腹华一面确实是很难,她久居深宫,不似众公主一样外出设府,又不爱出席宴会,今日能抓到她,汝阳王妃定是要好好为裕昌讨回公道。
腹华倒是没想到她会当众斥责她将裕昌郡主逼到宫观清修。
裕昌郡主清修一事在都城早已不是秘密,她能知道还是五公主告诉她的,裕昌竟为凌不疑做到如此,腹华心生佩服可也觉得她愚蠢至极。
凌不疑“我与六娘的亲事是陛下亲自下旨,双亲同意,老王妃现在说这些又是何意?”
腹华寻声望去,只见凌不疑下颚线明显的侧脸,以前虽也觉得凌不疑相貌好,如今更加觉得了。
汝阳王妃的本意并不是与凌不疑犟嘴,她要找的是腹华,她要为难的也是腹华,她得为她的宝贝孙女出出气。
汝阳王妃“双亲同意?哼,小六,你为何不去拜见城阳侯夫人?”
凌不疑听完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起汝阳王妃不知礼数。
凌不疑“家父家母已经绝婚了,再者六娘与淳于氏,谁拜见谁老王妃可真的知晓?”
汝阳王妃一哽。
汝阳王妃“淳于氏是她未来君姑。”
凌不疑“未来君姑?”
这一句“未来君姑”戳到了凌不疑的心,重重的将杯碗掷到桌上,目光凌厉的看向汝阳王妃。
凌不疑“你是当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吗!”
凌不疑“今日是我舅父忌辰,老王妃慎言。”
凌不疑警告似的看向汝阳王妃,让汝阳王妃慎言。
汝阳王妃也知晓其中的辛秘,可依旧硬着头皮要找矛盾。
汝阳王妃“老身说错话了吗?长辈终究是长辈,即便贵为公主,也不应见上一见吗?”
汝阳王妃用的见一见并没有说错,前些日子淳于氏递了帖子说邀腹华去城阳侯府上一聚,而腹华称病拒绝了。
腹华原想着能相安无事,不理她便是了,只是她咄咄逼人,如今她不回答也不行了。
腹华.文子清“霍夫人才是腹华应该见的长辈。”
腹华.文子清“再者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以年岁大自称为长辈就自以为能见到本公主。”
这阿猫阿狗说的是谁自然不用多想,汝阳王妃气极,都说文子清最是知书达理,她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怎么会比得过她家裕昌。
汝阳王妃“你!”
“越妃至!”
正当二人剑拔弩张之际,越妃突然出现,先向帝后缓缓行礼,直接往上首席位走去。
越妃“叔母,这是我的位置,还请叔母让一让。”
越妃表面看似是亲热寒暄,可是语调极其冷淡。
汝阳王妃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汝阳王妃“你不是不来吗?平时也不参加家宴的。”
越妃“我想念叔母了,听说叔母来了,我就想着叔母身边应该有一个能说体己话的人,这不,就急急的赶过来了。”
说完不等汝阳王妃回答高声接着说下去。
越妃“来人,给汝阳王妃赐座。”
婢女拿来了软垫放在了文帝与越妃之间,可汝阳王妃却没有坐过去,以至于宫室内气氛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