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华不知道越妃将自己留下有何打算,与凌不疑对视一眼后便坐了回去。
汝阳王妃“有什么话你就说!”
越妃没有去看汝阳王妃,而是盯着面前的桌案,想起了年岁往事。
越妃“当年长公主身怀六甲,虚弱难当,叔母不肯借钱买肉买补养。”
越妃“冰天雪地,陛下只能只身入山行猎,只盼能猎获些皮毛肉食给长姊,待陛下被霍翀兄长追回时已冻得浑身青紫。”
越妃“后来还是霍翀兄长出钱出人养好了长公主的身孕和陛下的伤寒,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若是当时没有霍翀将军,长公主与文帝的或许就活不到今日了。
汝阳王妃“我,我哪里不舍得借钱了!当年你叔父几个数月未归,我不得留下点积蓄吗?”
汝阳王妃“再说了,老身,老身也不知道陛下要进山啊!”
汝阳王妃的话无论如何听来,都仿佛是在狡辩,三皇子更是冷哼了一声。
越妃“子晟,你舅父死得早,你们霍氏全族就剩下你这一点血脉..”
提起霍氏一族,饶是刚强如越妃,也红了眼眶,眼中泪水打转。
她也是受过霍翀恩惠之人,霍翀于她而言是恩人,是朋友更是兄长。
越妃“我和陛下都盼着你能早日成亲生子,好为你舅父全族供奉点香火,免得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无人祭拜,成为孤魂野鬼。”
越妃“你和小六的这桩婚事也是极好的,至于有人来挑剔寻不痛快,那都是放屁。”
越妃此话一出全是驳了汝阳王妃的脸面,汝阳王妃气得直瞪着越妃。
凌不疑“是。”
越妃的出言维护,凌不疑与腹华心中皆是感激的,两人相视无言,最后一同朝越妃行了一礼。
汝阳王妃“我也盼着子晟早日结亲生子,可小六性子冷淡,不喜言笑,两人凑一起可有话聊?又岂是良配?我家裕昌..”
汝阳王妃话一出场上的人多多少少都变了脸,文帝与宣后自是知道她的心思,若是他们为此说上几句,只怕她又要拿出那套长辈架势撒泼打滚了。
如今席上有越妃,专门克制着汝阳王妃,也不用他们多费力。
腹华也无所谓她说了什么,面色照常,端坐在席位上,而凌不疑反应最是大,目光凌厉的射向汝阳王妃。
汝阳王妃本想说几句腹华的不是,可到底还是说不出门第身份的不是,只能说她性子冷淡。
腹华的面冷性子也冷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左右她也能站在长辈的位置上说教她几句。
想着再夸一夸裕昌,只是她还未说完便被越妃厉声打断了去。
越妃“你家孙女有你这种欺负人兄长死的早的大母,婚事就甭想了。”
汝阳王妃气的用手指着越妃,气的话都断断续续的。
汝阳王妃“你!你!你忤逆长辈!”
越妃并没有去理会汝阳王妃,只当是只狗在吠叫,而文帝拍了拍桌子,终于出了声。
文帝“子清,你先是你自己,才是我的女儿,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旁人对你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汝阳王妃对腹华了解知之甚微,甚至根本说不上了解,她却自以为懂腹华的心思,可笑。
文帝“子晟,你给我听好了,你想娶谁,你就娶谁,你不想娶谁,没有人可以逼迫你。”
文帝“如果还有人要拿婚事要挟你,那朕,就要他生不得,死也难,听清了没!”
随着文帝没说一句话,汝阳王妃的脸就越疼,被文帝的气势所镇住,心底也开始害怕了起来。
汝阳王妃“我,我就是一说!子晟与小六的婚事自有陛下做主,旁人哪能多言?”
汝阳王妃“我就是想让淳于氏受到..应有的礼代。”
越妃听到这句话又开口了,虽然是笑着说的,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越妃“好!要说霍家隐事了,子晟与小六两口子留下,其他的皇子们,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