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腹华知晓太子在想些什么,估计啼笑皆非。
尽管他真的不适合太子之位,可这人也不会是自己。
太子“虎符在东宫中始终令吾难安彻夜不能入睡..”
太子“太子妃提议由她兄长孙胜带去东宫前往紫林别院放着,没想到..”
腹华愕然,一直皱着眉头,事到如今她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腹华.文子清“皇兄,如今已东窗事发,这孙胜才是解决问题关键的一步。”
腹华从未有过站队之举,也不曾因着血缘而差别对待所有皇嗣,更从未将自己与太子归为一跟绳索上的人。
只是她既已听到了,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孙胜不知道这运送去紫桂别院的东西是什么丢失玩忽职守另说,可若是知道这是什么还胆敢丢失,那他便是最最可疑的。
两日后太子便要在百官之面祷送三军前往剿匪,若是拿不出虎符,储君之位不保便罢,怕是会牵连甚广。
太子“你的意思是..”
太子面上满是犹疑,他听懂了腹华话中的意思,她怀疑孙胜是有意为之,更怀疑虎符丢失是有人蓄意。
腹华.文子清“用刑,两日之内一定要结果。”
不论此事是不是孙胜所为,对他用刑都不算冤了他,他仗着太子威名做的事都够他死上一回了。
见太子垂眸不语,腹华偏要给他下狠药。
腹华.文子清“若不是,那皇兄也可考虑子晟所提之举。”
程少商早些时候说的她听见凌不疑让太子妃顶嘴,将罪责全拦到她自己身上时腹华也记了下来。
虽然不厚道,可也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太子“..我自会有考量的。”
腹华直视太子,将他眼中的踌躇看得清楚。
腹华如何能信他,自从上次王淳脱险安然,她便不敢再确保所有的事是万无一失的。
腹华.文子清“皇兄,此事说句滔天大罪都不为过,若是不狠下心来..”
太子心中实在是乱作了一团,有些燥焖,打断了腹华的话。
太子“六妹,你不必再说了。”
腹华面冷,可太子知道她的心是热的。她如今直言不讳的为自己出谋,只是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腹华.文子清“皇兄,你既贵为太子,便要担得起太子之荣。”
腹华.文子清“这世上不是只有皇兄有亲友,皇兄要对得起的也不是你的亲友,而是全天下的百姓。”
太子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他如今是真的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他原先以为孙胜只是运送不当,如今腹华这般话..
腹华说完退下,留给了太子空间,只是一出门时便看到了在不远处攥紧手,不安的来回走的太子妃。
腹华如同往日,与她点头后便迈步离开了东宫。
平常的仿佛刚刚在太子面前说让太子妃揽罪之人不是她一般。
闲处光阴最易过,这两日存梅宫一如往日清静的很,腹华去给宣后问安后便待在了宫中不曾外出。
这两日与平时无甚差别,只不过是她心不静了,程少商也不曾来讨教宣后的寿宴。
腹华派人盯着东宫有什么事都要细无巨细的禀报,程少商前日夜间去过了东宫。
第二日腹华便去长秋宫找程少商,她却说只是替皇后去去给太子带几句话,腹华见她无心说便作罢了。
只是当天晚上凌不疑却突然进宫来寻自己,腹华见到他时还吓了一跳。
若不是他出声,腹华只会把他当成翻窗的贼人。
腹华原本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本就睡的不深,听见窗边的声响顿时清醒了过来,披着外裳准备去一探究竟,没想到却看见了凌不疑的身影。
腹华.文子清“你怎么突然来了?”
凌不疑熟练的合上窗,慢慢走近腹华,知道把腹华圈进怀里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凌不疑“我就是太过想你,便来了。”
腹华一怔,随后笑着将双臂环上凌不疑的脖颈,下巴抵在凌不疑的肩上,笑着打趣着他。
腹华.文子清“大名鼎鼎的凌将军还会翻窗了,要是被人看见..”
凌不疑听着腹华毫不掩饰的笑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凌不疑声音低沉,吐出的热气全都撒在腹华的后颈上,惹得腹华直觉得后颈处痒的厉害。
凌不疑“我们不日便要成亲了,怕什么。”
哪里是怕呢,腹华笑得无奈,宣后的千秋宴后便是他们二人的婚期了,想着往后的生活都有凌不疑,腹华就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腹华.文子清“嗯,不怕。”
凌不疑直起身子低头看向腹华,满是认真可这嘴中说出来的话却..
凌不疑“六娘,若我与程少商落水了,你救谁?”
腹华颇为无奈,怎么突然问了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松开环这凌不疑的双臂,想离开凌不疑却怎么也不松手。
腹华.文子清“你这又是怎了?”
凌不疑“快说。”
腹华并不知晓程少商是否识水性,可凌不疑识水性腹华是知晓的,这救谁也一目了然了。
腹华.文子清“不说。”
凌不疑目光危险的盯着腹华,像是草原上的狼看见了自己的猎物。
凌不疑“说不说?”
腹华也想认真回答,只是答凌不疑或程少商都不好。
腹华.文子清“我不识水..”
腹华话未说完凌不疑又顷身下来,压上了腹华的唇。
腹华也象征性的抵抗了会,下一秒却完全沉溺在其中,唇齿纠缠,辗转往复。
仿佛天地不休便不止似的,腹华越发无力,全瘫倒在凌不疑身上。
凌不疑“只要是你想保护之人,我都会保护。”
腹华埋在凌不疑怀中只觉得缺氧缺的厉害,更何况全是都是酥软的,只听得凌不疑的胸膛在震动,至于他说了什么,她半分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