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肆

今年春淼十岁，春燕婷因为意外车祸去世了。

三月三十号，春淼和徐锦湫在餐桌上，从饭菜腾腾的热气中依稀看见春禾不敢相信的表情，她满眶的泪水，听到她颤抖的声音。

其他角色春禾：姐姐……回不来了。

那天晚上橙黄的灯光，使一切变得虚幻，迷惑，笼上一层戳不破的迷雾。

所有人的表情都看不清。

春淼只记得，自己的呐喊，绝望和无助。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要命的往下掉。

以及她跪在太平间门口，抱着徐锦湫哭泣，死死不愿离开。

她总想春燕婷这么好的人，是不是因为无关故事的紧要就可以被随意处置。

是不是为了让男主更心疼女主，因为她身世凄惨。

她想了很多，最后什么都没有用了。

因为春燕婷走了。

◇

四月三号是个好日子。

撞她的人给了我们好多钱，所以我们选了一块像江南水乡的好地段，定制了个很古朴的檀木骨灰盒，建了一个她会喜欢的墓碑。

我们把她埋进了土里。

这儿的土都不错。

我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景很美，烟雨迷离，清秀明丽。和她很像，她会喜欢的。

我穿着素衣，深深向墓碑鞠躬。我的心中已经平静，我哭她会心疼的。

墓碑上刻着——

“春燕婷，生于帝京六九零年四月三日，死于九九零年四月三日。”

“春禾之姐，春淼之母，徐锦湫之爱姨。”

最后有一句——

“我爱你。”

☆

春淼呜呜唔呜呜呜！（湫湫，快迟到了！）

春淼艰难地叼着一个爱姨早上买回来的包子，奋力地喊出呜呜咽咽的话。好像软软糯糯不会人语的小狐狸一样。

徐锦湫已经很多天早上都待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地出来，不知道是睡不醒还是怎么的。

其他角色春禾：徐锦湫呀，姐姐都在等你了，快点啊。

春禾在房间外头焦急得很，生怕两个孩子迟到。

今天是高一开学第一天，春淼和徐锦湫一个高中，但不是一个班。

徐锦湫来啦来啦！

徐锦湫匆匆跑出房间，两三下搞完刷牙洗脸，抓个皮筋套到纤细的手腕上，跟春淼一样叼一个包子，拿瓶牛奶，背起书包，追上春淼。

春淼爱姨拜拜！

春淼咽完最后一口包子，边跑下楼边喊。

徐锦湫嘴巴里含着包子，只好挥两下手臂代表再见。

◇

春淼就这样和徐锦湫进入高中生活。一切好像都很正常，春淼觉得一切都挺好。

直到某一刻。

☆

“哐啷——”

徐锦湫被一个混混像小鸡一样拎起，用力扔到废弃教室的门上。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

#徐锦湫“啊——”

徐锦湫宛若一朵娇弱的被摧残的樱花，脸色因害怕而苍白，嘴唇也不似往日红润，而轻微颤抖着。她害怕地往后靠，身体透过薄薄的夏季校服感受到铁门的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感觉头肿了，疼痛即将漫遍全身。

徐锦湫显得如此楚楚可怜，像个任人拿捏的兔子，更激起了混混的破坏欲。

其他角色混混：呸！小姑娘还真好欺负！

其他角色混混：当初就是你拒绝了我们老大吧。尽然敢拒绝我们老大，让他伤了心，兄弟我肯定要复仇！

混混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他慢慢靠近了徐锦湫，眼神中满是狠厉和得意。

其他角色混混：知道我为了截到你等了多久吗？哼！

混混俯身靠近徐锦湫，一股难闻的气息让她受不了，倔强地别过头去。

混混色眯眯地说。

其他角色混混：小妞长的真正！

他强行上手掰过徐锦湫的头，力度很大，让徐锦湫皱紧眉头。她疼得要反抗，却因为力气太小，挣扎对于混混来讲更像不轻不重的挠痒。

混混笑得更加灿烂和邪恶。

他靠得更近，流露出奸邪的笑声。

其他角色混混：别呀，扭头干什么。挣扎呀，继续挣扎呀，哥一个人也能搞定你。

徐锦湫生气地喊。

#徐锦湫放开我你个臭流氓！

混混生气了，瞪大了双眼，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徐锦湫用手使劲去扯开在她脖子上的手，却没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