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到底是没能看到千年开一次花的小叶紫昙,因为约她看花的人病了。
傍晚,凤九踏着晚霞的余晖去寻心上人。
进入内室,她亲昵唤道:“阿羡,你在哪呢?”
无人回应她。
她走到床边,看到了轻纱内隐约的人影,勾唇笑道:“阿羡学坏了。”
凤九迫不及待地挑开轻纱朝床上的人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床上人难受的呻吟一声。
凤九蓦地发现不对,怀里像抱了个火炉,烫得很。
她瞬间急了,白皙纤长的手抚上怀中人的额头:“怎么这么烫,阿羡醒一醒。”
魏无羡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被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他依恋地将脑袋埋入她的颈窝,委屈道:“难受……”
凤九听他说难受,心疼的不行,压着内心的焦躁,柔声哄着:“哪里不舒服啊,阿羡乖,说给我听好吗?”
魏无羡声音沙哑:“热,头疼,嗓子也疼。”
凤九亲了亲他的眉心,手放在他的后背将温和的灵力输进他体内,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但灵力一进入他的体内,就像溪流汇入大海,瞬间消失,输入再多也于事无补。
凤九急得冒汗,吼道:“来人!”
侍女慌忙赶来:“奴婢在。”
凤九:“去医师那取几副退热的药来,要快。”
侍女答了声是就跑了出去。
凤九将人从被子里抱出来,他的脸红扑扑的,他的长眉紧蹙,似乎是难受极了,浓密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红润的唇微微张开,似乎呼吸都会让他难受。
凤九疼惜地抹去他额角的汗珠,替他松了松衣襟领口,嘴唇贴着他的额头,时刻感受着他的温度。
她小声和他说着话:“阿羡不是说要和我去看花吗,阿羡是最守信的人,对不对?阿羡会很快好起来的,对不对?”
魏无羡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浆糊一样,体内的灵力像在发疯,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脆弱的身体像老旧的危宅一样,随时都可能坍塌。
不一会儿,侍女跑回来:“药来了,女君。”
凤九接过药,柔声哄着人:“阿羡乖,把药喝了就不难受了。”
魏无羡闻到难闻的苦味,说什么也不肯喝,将脸埋在凤九身上就不肯动了。
凤九没有办法,狠了很心,将他从怀里挖出来,捏住他的下巴将药灌了进去。
“咳……”,魏无羡呛咳了一声,药算是全喝了。
凤九舒了一口气,纤长的手指抚了抚他湿润的唇,夸道:“好乖乖,真听话。”
魏无羡挣扎地睁开的眼睛,高热让他的眼皮有些发红,像是哭过一般,他拿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凤九。
凤九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被他用这种眼神看上一秒,就算是让她去摘星星,她估计能连月亮也给摘下来。
她摸了摸魏无羡泛红的眼尾,轻声道:“怎么了呀,是不是还难受呀。”
她语调像是在哄小孩,温柔的要命,和在别人面前的青丘女君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