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少年是虎口涉险,如野火之于草甸。海在手,山在肩,莺飞燕走惊起好一大片,却又落在他的面前。我不敢看他一眼,我生怕我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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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柳出了城之后,很快便到了一个客栈,她此次要去的地方也是骅县,可程少商白日里才出发,她若是紧随其后,很容易被人发现,她只好等到深夜。
南池柳才不管今日之后“扶光郡主离奇失踪”的话题能否传到圣上耳中,毕竟她想做的事情无人能管。
南池柳将随手拿出一支簪子放在掌柜面前,这簪子光从成色上看便知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那掌柜收了簪子,喜笑颜开,给南池柳安排了一个最好的房间。
入夜,南池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心下犯了犹豫,她虽觉察出了平阳侯夫妇战死有疑,可她从未与他们相处过,为什么要这么贸然离开去寻找真相,她若是想,大可以将那些东西视而不见,整日安分的做好郡主,那些人久而久之也就不会再去顾她,可她却离开了都城,现下若是放弃,恐怕也没什么安稳日子过了。
究其原因,还是要怪她太过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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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深夜,凌不疑才回到府中,他一回去,便有人将南池柳送来的盒子递给他,凌不疑打开盒子,入眼的便是一个香囊,绣的不是很精细,但却十分可爱,还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现下分明不是梨花开的日子。
他将香囊系在腰间,他的腰间原本只有一块玉佩,现下突然多了些重量,凌不疑倒还有些不习惯,只是一想到这香囊是南池柳亲自绣的,他便感觉十分满足。
他正欲将盒子收起,却瞥见了放在里面不明显的信。
凌不疑拿起信,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一目三行,迅速的看完了信,便立即传了当天守门之人前来。
凌不疑·霍不疑“郡主是何时过来的?”
“约莫是申时吧,得知少主公不在后,便将这个盒子让我们保管好,待少主公回来后再转交。”
申时前来,现在已然亥时,若是她不急不慢的赶路,也应当是走的很远了。
凌不疑叹了口气,现下城都风云四起,已然不安全,而南池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敢独自一人出去,凌不疑有些头大。
可现下凌不疑若是也跟着离开,只怕很快便发生大事。
别无他法,凌不疑只得派了数十个黑甲卫去寻找南池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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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南池柳便起身前往骅县。
她昨夜并未骑马,究根结底是怕动静太大引人注目,现下出了城,便自由许多,她走到马场随意的挑了匹马,丢下银钱后便策马离开了。
程少商等人途经清县的时候,三叔觉得清县有些异常,他担心自己的好友,决定带人去查探一番。程少商看着天空上的飞鸿,由衷的羡慕它们的自由,桑舜华看着她向往的样子心疼不已,说以后她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就在三叔离开后不久,一队匪徒就冲了过来,程少商只好让楼垚去找三叔搬救兵。
好在这次有萧元漪给的武婢,他们很快就打退了匪徒,但是桑舜华却不幸受伤,程少商看过这里的堪舆图,知道这附近有处猎屋,决定带着大家暂时躲避一下。程少商带着大家躲到猎屋,让大家利用这里的工具做好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