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别惆怅,明朝无限长。还有好些日子读诗诵章,星肝月胆,去撞南墙。有千万人顺势来,独他一人往,世若滔滔江,他便逆风浪。
拜托拜托,请他一定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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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柳带着何昭君走出何家时,何昭君还颇为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南池柳只当她是不舍,可她不知道的是,何昭君看向的,是一盏灯笼,而那盏灯笼,正是灯会之时,南池柳送给她的,南池柳早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却不曾想何昭君还将它留着。
南池柳只骑了一匹马,三个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了,更何况何昭君幼弟年纪尚小,若是一路颠簸,必然也是坚持不了的,思索再三,何昭君决定将他放在冯翊郡附近的一处人家中。
南池柳找到来时的马,现下已经找不出第二匹马可用,南池柳方才还担心会被发现,只能徒步回去了。
南池柳利落翻身上马,何昭君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惊讶,时间不等人,南池柳见何昭君这样也知道她必然是不会骑马的,于是她用手捞住何昭君的腰,用力将她拉上了马背,南池柳将头抵在何昭君肩上,挥了挥鞭子,离开了。
南池柳骑的很快,何昭君脑袋空空的,望着眼前的景色,耳边只能听到风声,她脑海中,都是方才在冯翊郡的景象。
索性冯翊郡离城都不是很远,南池柳赶回城都时,只用了半天时间,那马早已累的不行,可偏偏还碰上了拦路之人,又是深夜,城门早已关闭,南池柳无奈之下掏出了郡主的令牌,三言两语将人呵斥了一顿,待城门开启之后,便骑着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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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霍不疑“诸位,何将军的长子,昨晨已经战死了。”
朝堂上因为是否出兵围剿雍王分成了两派,以三皇子为首的一派认为应该出兵平叛,可是太子一派却认为应该以招安为主,如此才能彰显圣上仁德。楼太傅也站在太子这一边,众人吵的难舍难分,一直没有开口的凌不疑,忽然开口。
凌不疑·霍不疑“何将军此番前往冯翊郡,本是为参加女儿婚宴,并未带足兵马,在得知雍王不臣之心之后,拼死将雍王的兵马堵死在冯翊郡,否则,诸位也无法在此镇定的商议,是战,还是合了。”
凌不疑这话一出口,在场之人皆是愣住了,而又在这时,一个太监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说是有人求见,他们正在商讨雍王之事,眼下这便是最要紧的事,自然分不出心去召见别人,文帝挥了挥手正准备让人下去,南池柳却带着何昭君出现了。
南池柳“凌将军所言,与冯翊郡的情况,一字不差。”
南池柳扶着何昭君走了进来,众人见她一个女娘敢走上朝堂,纷纷有些震惊,凌不疑更是,在听到南池柳的声音后,他立即回了头,却见南池柳嘴唇发白,发丝凌乱,还得掺着腿软的何昭君,南池柳将何昭君扶到一处坐下,自己则是跪在一旁磕了个头。
“扶光,这是怎么回事?”
南池柳“启禀圣上,这位女娘,是何将军的女儿,何昭君,今日本是她的大喜之日,却不曾想竟发生了变故,不过一天时间,何家除了何娘子与她的弟弟之外,无一生还。”
南池柳看了一眼何昭君,何昭君此刻还未缓过神来,什么话都说不出,只好自己代为诉说。
南池柳这话一说出口,更是引起了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