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别惆怅,明朝无限长。还有好些日子读诗诵章,星肝月胆,去撞南墙。有千万人顺势来,独他一人往,世若滔滔江,他便逆风浪。
拜托拜托,请他一定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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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凌不疑与南池柳同乘一辆马车,可车内的氛围却十分凝重,南池柳绷着一张脸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前方。
凌不疑·霍不疑“为何不说话?”
南池柳“我说与不说重要吗?我说一万句,也抵不过你说一句,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口舌。”
凌不疑·霍不疑“你……想说什么?”
南池柳“今日,我终亲眼见到了权势的模样,想起之前拿着这个郡主的名头作威作福,着实让我觉得可笑。”
南池柳不喜欢与人来往,在程少商回来之前,一年也不出几次门,总觉得这个郡主还是有些用处的,可是越往后,她才发现,在所谓的权势面前,她这个空有郡主名头却没有任何封地的郡主做的着实可笑。
凌不疑·霍不疑“你不喜欢权势吗?”
南池柳“喜欢啊,可那是你的权势,又不是我的。”
南池柳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开口。
纵使她与凌不疑即将成亲,往后便是他的新妇,夫妻一体同心,可那又如何,往后旁人敬重自己,也仅仅是因为自己是凌不疑的新妇,而不是因为自己是南池柳。
阿猫阿狗都不吃嗟来之食,更何况南池柳。
凌不疑正准备开口安慰,外面传来了属下的声音,说韩武出事了。凝不疑让人送四娘回家,自己则是准备去西村一趟,可下属提醒到,明日,便是到平阳侯府下聘之日。
凌不疑留下一句我自有安排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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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然等人得知凌不疑要来下聘,十分开心,早早的便将院子收拾出来准备堆放凌不疑明日的聘礼了,纵使这是南池柳的聘礼,可她现在是管家的,由她经手,怎么也能捞的个天大的好处,说不定还能假借照看之名吞入囊中呢,可南莺莺在一旁颇为不服,明明都是南家的女娘,凭什么南池柳能嫁给凌不疑,自己也早就过了及笄年华却还无人上门提亲?就连寻常的宴席,她都还没什么资格参加。
“莺莺!若是我们得了南池柳这些聘礼,你往后还用愁没钱花吗?凌不疑从小是在圣上跟前长大的,这待遇就如同皇子,还怕聘礼会少吗?”
“阿母,我就是看不惯她,一个早早就死了父母的人,凭什么可以这么幸运,让十一郎亲自求圣上赐婚?”
就在这时候,城阳侯府派人来说主母生病不能前来下聘,还让程家不要上门探望。何舒然气的不行,这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任谁都恼火南莺莺却是格外开心,一扫方才的阴霾,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汝阳王妃正带着裕昌郡主在城阳侯府,侯夫人本就不希望凝不疑与四娘结亲,她最心仪的媳妇一直都是裕昌郡主。可是就在这时候,侯夫人却接到汇报,说凝不疑请圣上代行父母之职向四娘下聘,圣上已经钦点了老王爷前去下聘。
“哪来的老王爷,那本朝的老王爷只有……”
那不就是汝阳王?
汝阳王妃一想如今皇室的老王爷就是汝阳王,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汝阳王妃和裕昌郡主回到王府,两人一唱一和,裕昌郡主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逼的汝阳王答应明日下聘的时候搅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