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别惆怅,明朝无限长。还有好些日子读诗诵章,星肝月胆,去撞南墙。有千万人顺势来,独他一人往,世若滔滔江,他便逆风浪。
拜托拜托,请他一定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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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南池柳与凌不疑便进入了冷战,可凌不疑好似不觉尴尬一样,整日往平阳侯府跑,却半分眼神都不给何舒然等人,就往南池柳的小院跑,而且,竟然还自作主张!将她院子中的所有女婢集中在一起操练,练习剑法的,拉弓射箭的……好在南池柳院子够大,不然一个不稳,可能南池柳都得被误伤。
可怜她满院的花,掉落在地上,看起来好似遭人抢劫了一般。
南池柳看了一眼朝自己走来的凌不疑,想也不想就绕过他往院门口走去,谁知那里竟还站了好几个黑甲卫,她一出来,纷纷堵在院门口不让她走。
南池柳“让开。”
南池柳自然是不会因为这样就悻悻回去的,她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凌不疑·霍不疑“卿卿,我们成亲在即,现在还能少些出门了。”
南池柳“我现在就想出去。”
南池柳听到身后凌不疑的声音,知道他已经走到自己旁边了,却还是头也不回的开口。
见黑甲卫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南池柳简直要气炸了!
南池柳“凌不疑 你是不是有病?这是我的院子,你随意使唤我的女婢就算了,现在还要限制我的自由?”
南池柳“下聘那日不是很忙吗?怎么现在就有时间天天来平阳侯府了?您日理万机,还是不要耗费时间在我这平阳侯府了。”
南池柳说完,便绕过了他,l回了屋子,随后便听到重重的一声摔门声,院子里的女婢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凌不疑被人骂,可撞破了凌不疑丢脸的时候,着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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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南池柳怎么也睡不着,院中的黑甲卫早已离开了,想来她今日所说的话实在是伤人。
她索性直接起身,翻出了平阳侯府,溜进程府拉着程少商偷偷出门去酒肆喝酒。
两人都不是酒量好的,偏偏还一人各抱着一大坛酒。
程少商“卿卿,你少喝点,若是凌不疑知道,我可就死定了。”
程少商“还有,往日都不见你出门,如今就快要成亲了,怎么倒比往常还自在了?”
南池柳“从前我总觉得自己没人管,实在可怜,可如今凌不疑处处管着我,倒让我望而生畏了。”
程少商“你不过是还未习惯而已,我阿母天天管着我,现在我也快要成亲了,我巴不得赶紧离开她呢。”
两人边喝,边哭诉着,不过怨气更大的是南池柳罢了,她寻常都是规规矩矩的,程少商也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幅失态的样子。
南池柳“他总是这般自以为是,却不知我压根不喜欢这样,从前一个人的时候,我做什么都没人管我,可他回来之后,不仅处处限制我,我还成了那群贵女们的眼中钉,你说我凭什么不能生气?”
南池柳嫌碗碍事,直接拿起那酒坛子往嘴巴里灌,待她说完,才发现程少商早就倒下了,南池柳撑着脑袋自言自语。
南池柳“你怎么这么矫情呢。”
南池柳撑着脑袋,自顾自的说着,说着说着竟流了泪,她回头一看,迷迷糊糊中好似看到了凌不疑。
南池柳伸出手去拍打凌不疑的脸,笑了笑,又更放肆的去捏凌不疑的脸颊,她脸上还有泪痕,现在又笑的开心,看起来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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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柳趴在凌不疑背上,一言不发,好似睡着了一般,凌不疑就这么静静的背着她往平阳侯府走去,程少商他派人去了趟徐府,反正消息是已经传到了,徐青瞻怎么做就是他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