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最后一眼,就埋伏在从第一次见面,埋伏在眉梢唇角的惊艳,埋伏在海枯石烂的誓言,雨声渐渐,一往无前。
那时还不知道。
方才月色流潋,再回首已是此去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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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堪惜手下之人早已查探好消息,那放出传言的人,是城北巷子中一家做糕点的店铺老板传出来的,在得到消息之后,程堪惜第一时间叫人堵住了那老板的嘴,只等南池柳来到荆州后询问一番。
其实大可以将那人送到都城,就怕人还没到都城,就先被暗杀了。
南池柳走进那条小巷子中,巷子十分狭窄,两人并肩同行是极为困难的,此处十分隐秘,也不知程堪惜是如何寻到的。
南池柳“不知大人可否回避一下。”
南池柳自然是不全然信任程堪惜。
程堪惜“可。”
程堪惜只回了一个字,便走入了糕点铺对面的茶水铺子,南池柳走到那糕点铺门前,推开了门。
入眼的是一个老人家,他眯着眼看着手中的糕点,捻起一点放入口中,许是味道不怎么好,老人家皱了皱眉,又重新做了起来。
南池柳“老人家,你可知道平阳侯夫妇?”
南池柳注意到,那老人听到她说的话之后,手明显有些僵硬。
“平阳侯?谁啊,没听说过。”
虽是如此回答,但南池柳心中已经明了六七分。
南池柳“我是平阳侯之女,南池柳,前几日曾听闻,有人道平阳侯夫妇之死有异,我便连夜离开都城赶往荆州。”
南池柳“若您不信,可以此玉佩为证。”
南池柳掏出怀中的玉佩,那玉佩成色极好,也可以看出是费了多大一番心思,这玉佩是南池柳自小带着的,是平阳侯夫妇的定情之物。
那老人家终于抬起了头,认真的盯着那块玉佩看了看,最终摇了摇头,可就在这时,又有人从后院走了进来。
“阿父,我都说您多少遍了,身子骨不好就别再折腾这些了,我……”
那人走进屋内,看到了拿着玉佩的南池柳,惊的连话都说不出。
不为别的,只因为南池柳的脸,与已逝的平阳侯夫人,长的有七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月牙一般,看的人赏心悦目。
“你是谁?”
南池柳“我是南靖渊、温裘之女,南池柳。”
南靖渊,温裘便是她的阿父阿母,南池柳心中的记忆,也只有先前挂在祠堂的那幅画。
那人闻言, 更加震惊,可南池柳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欣慰。
“将军的女儿,果真如他一样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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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柳“林叔,烦请你重新讲讲当年之事。”
南池柳“我阿父阿母平日里并不轻敌,且武功高强,且当时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又怎么会战死?”
南池柳与林旌坐在后院之中,林旌给南池柳倒了杯茶,可南池柳却是心急的很,接过茶之后便开口。
却不曾想林旌听到她说的话后,更加错愕。
“大小姐,您是从哪听说的,将军他们是战死的?”
南池柳“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