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神仙的态度当真就是一断则断。
再无可能。
面对大毛病针尖似的眼神直视，她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丝毫不慌，更没有因为他那威胁一样的目光意味而产生一丝丝动摇。再恩爱鲜活的过往，经过泥水池里一遍又一遍的浆洗，如今也泥泞得沉重不堪、恶臭难当。
大毛病好啊。
大毛病大家都一个德行。
大毛病在我身上找出优越感来了是吧？
大毛病终是点头认命。
他从深山老林的臭水沟里一路摸爬滚打。
好不容易拍清了沾在身上的尘土灰屑，却忘了那早已深入骨髓的从根儿里带出来的臭鱼烂虾之味，才是自己永远也洗不干擦不净的祸源。
或许是因为在场大家都对大毛病早已失望。
所以即便他挑衅在座所有人。
也几乎没人愿意搭理他。
只有看起来柔柔弱弱没那么勇敢的，只敢将浑身被激起的脾气喃喃自语发回自己的吴沉睡管不太住自己的嘴巴。
但也仅限于将身体的一半藏在穆之晚背后小心翼翼地吐槽。
吴沉睡我们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穆之晚好了。
穆之晚还是别说了。
穆之晚拍了拍吴沉睡搁在自己小臂上的手。
吴沉睡我听你的。
吴沉睡点点头。
她到现在已经很是信任穆之晚了。
不仅是因为穆之晚和季楠毫无破绽的不在场时间.
也不仅是鸥侦探和蒲侦探戳印盖章的好人。
而是她和她的搭档，无论是谁，说了怎样炸裂的言论，仍然还能保持最理性的心态去对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现场的谈话方向和气氛都被撕下衣冠伪装后自暴自弃的大毛病搞得烟尘弥漫，也不知道在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还原事件真相之前他这样做是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是对他想要挽回的和戚神仙的岌岌可危的婚姻有什么好处，还是对这两天发生的诡异案件的推进有什么好处。
可能是到现在还在工作底层职业打转的他们，终究无法体会也无法理解身居高位的公司副总的想法吧。
大毛病和吴沉睡都各自安静后。
整个房间安静了两三秒。
安静之后，鸥预言站了起来，再次对年龄基本稳定在二十五岁往上的小朋友，也就是在座各位科普课堂纪律。
虽然大毛病依旧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但鸥预言说出他若再出言不逊，便会立即便通过手机呼叫警察叔叔，让他提前荣获银手镯一对以及警察局单向游后，他才终于撇着嘴安安静静地发起呆来。
鸥预言深觉没有个主心骨不行。
即便自己现在在大家眼中还有做了坏事的嫌疑，也不得不重新接受这个烫手的山芋了。
鸥预言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上。
鸥预言穆之晚给大家提出了一个凶案现场为何如此错综复杂的假想。
她简要地概括了那两个观点。
一是他杀现场改自杀，从头到尾进过现场的只有凶手一人。
二是伪装自杀现场改他杀，也就是有两个人分别整理过凶案现场，即先是有凶手将现场布置成自杀，第二个人将经过整理的现场证据再整理恢复成他杀现场。
鸥预言是吧？
鸥预言看向穆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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