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变态有意无心的询问，吴沉睡与身边的穆之晚对视一眼。
吴沉睡无语。
吴沉睡用嘴型和眼神向着穆之晚吐槽。
穆之晚哈哈哈——
穆之晚低下头，不太敢上去迎张变态的目光。
只是手捂在口鼻上。
忍着激动的情绪。
憋笑憋到法令纹和鱼尾纹整个紧皱在一起。
张变态和吴沉睡交互的时候，坠着挂饰的手链基本就停在穆之晚眼前，她对两人围绕着手链的一来一去看得清楚。
她比在座任何一人都清楚吴沉睡在看到张变态把红绳手链勾回去时的心理活动。
穆之晚怎么会这么好笑啊！
张变态好笑？
张变态仍是满脸的疑惑没变。
张变态什么事这么好笑？
张变态是我怎么了？
张变态你们不说话光在这儿笑有什么用？
疑惑是张变态遮掩内心惊慌的夜行衣。
他一连发出好几个问句。
不过这时候，穆之晚和吴沉睡都没有情绪上的余裕，来用言语为他排忧解难。
张变态一时半会儿没等到答案。
他也就不再管憋不住情绪的她们了。
吴沉睡我，我本来是想说......
吴沉睡深吸一大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停不下来的笑意。
吴沉睡这根挂着红坠子的手链，是甄作者最喜欢的首饰。
何自由你确定？
吴沉睡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她们两个上次相见，是甄作者主动来找她。
当时吴沉睡不清楚甄作者的处境，不知道甄作者被自己的爱人囚禁了多久，更不知道甄作者为了找到她居住的小区吃了多少苦头。
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
吴沉睡只看到站在房门外形容枯槁的曾经的旧友。
那个消瘦又憔悴的身着破败灰衣的朋友。
度过不曾相见的一些年。
好似变了。
又好似没变。
等甄作者在她家洗漱完毕、梳顺长发、换好衣服，等她整理好自己的形象重新出现在吴沉睡面前时——
吴沉睡她就是干净了一些。
吴沉睡该消瘦还是消瘦，该憔悴还是憔悴。
吴沉睡一面回忆着和甄作者不太体面的久别重逢，一面摆弄双手在脸上捏来捏去。
比划甄作者瘦削得尖耳猴腮的模样。
在座各人情绪不一。
有人满不在乎，有人关心后续，有人心疼难受。
鸥预言偏题了。
鸥预言讲重点。
鸥预言的目光始终定在吴沉睡的眉眼之间。
表情淡薄如无聊的旁观者。
可是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却是又红又湿。
吴沉睡就算你不催促我，我下一句要说的，就是重点中的重点。
没什么杀伤力。
但吴沉睡就是要说这么一句怼回去。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心情，让自己再次沉浸到与甄作者相见的情绪里头。
吴沉睡这么说吧。
吴沉睡甄作者就是从灰色，变成了白一点儿的灰色。
旧友。
不愧是旧友。
她的形象确实是旧得不能再旧了。
像是一抹在白天没什么存在感的自由来去的影子，只是这影子并不普通，更不与大街上面容模糊的影子呈千篇一律之态。
吴沉睡她浑身上下只有这一条红手链显眼。
吴沉睡跟游戏里玩家的血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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