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的喊着,你却只当是我梦呓,安抚了几句。
可医院关门了,这场病来的不合时宜,就连保安也脱了袍子下班了,你马上跪下哭着给保安磕头,混然不顾腿伤。
保安无奈,给了个地址后,你便火急火燎的赶去。
终于,来到个不大不小的诊所,里面的医师人很好,马上帮我检查,我没事,只是有些受凉。
你终于放松下来了,却也晕倒了。
我们的重逢,还是隔着玻璃。
玻璃总会给我一种若离若即的感受,隔着时代,隔着山水。
可不能隔着我和你。
你病时,身上总弥漫着荼靡衰败的气味。
宛若一架旧时的哀怨残钟,旧时的气味是除不却的,每擦拭一次都恍如隔世,浮现沧桑。
好心的护士将我抱起,让我能隔着那小小的蓝色花窗望向你。
你如一件雕塑,静静的躺在那冰冷的病床前,脸上毫无血色,鼻梁上因疼痛而沁出的几滴汗珠划落脸庞。
我只想好好的抱抱你。
于是,我不管不顾的挣扎着。
恰巧,来了个医生。
护士看着我,极为不解,对医生道。
“小吉,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就不知道从哪跑的满手满脚都是血,刚为他清创又这么的不安分,你说这……”
我垂眸看去,那护士为了阻拦我,沾了满袖尘土血污,随即,我不好意思的垂头领罪。
那护士见状,玩笑的勾勾唇。
“瞧,还听的懂话。”
“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单枪匹马从城西来城东。”
城西城东我不知多远,一路走来,脚被水泥路磨的生疼。
本来到后来是想放弃的,一位满手纹着花臂的姐姐拦住我的去路,说是哥哥的熟人,以后什么事都能尽力帮。
哥哥,你看到了吗。
我有了属于我的家,有个很爱我的人在等我。
我说了我要去的地方后,她勃然大怒。
“。。。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城西到城东要走一天,你受得了这苦我还不想奉陪!”
说罢,却叫来了位花面人。
她拍拍那人的肩,随即又指向我。
“小白的好弟弟要去城东,拜托你了。”
我赶忙连连道谢。
后来出院回家时,你打了车,我依偎在你的怀里。
隔着车窗中看见了花姐和面哥倚在距医院不远的电线杆上,心有灵犀的望向我。
恭候各位,做揖拜别。
不知道为什么,你回家后总闷闷不乐,在医院时,也只听只言片语的几句一年半载,放弃之类的字眼。
我也知道,你叫林晓笙。
一天天一月月,转眼到了夏天。
晓笙打工了好久,终于有了点钱,抱着我在店里给我挑首饰。
她一件件的拿着,逗我玩,我也乐在其中。
到后来,拿了个小玩意,那东西金灿灿的,坠了很多铃铛,碰一下叮当响,上面,还有我喜欢的小鱼。
我喜爱极了,一直把玩,她随即兴致勃勃的问了店员价格,却蹙着眉头在思考什么。
只得又换了个银的,嘱咐店员为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