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淳于氏突然登门,自然是为商议定亲而来。程若钰早已知晓淳于氏的为人,所以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淳于氏“若钰果然生得标致,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怪不得子晟这般急于求娶你。”
淳于氏“上次没来下聘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这次岂能错过?”
程若钰“城阳候夫人倒是健忘,我们之前在汝阳王府见过的,当时你还为王娘子要责罚我来着。”
程若钰“再说了,我们子晟年岁不小了,现在娶妻怎就着急了?”
程若钰“奥对,夫人不是子晟的亲生阿母许是忘记他生辰了!”
今日程若钰言语激进,倒是不像话她的作风,萧元漪不知原因有些震惊的看着程若钰。
淳于氏“哎,若钰许是听子晟说了些对我的怨言,心有不满吧!”
淳于氏“不过往事已矣,就算你们不愿意理睬我还能不认侯爷吗?”
淳于氏“子晟碍于君华阿姊在,软不下身段来,可不得由我这等妇人先走一步吗?”
阿母萧元漪“城阳候夫人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阿母萧元漪“我身为若钰阿母方才知晓三日后二人定亲之事,你倒是迅速得很。”
淳于氏“只要我心在子晟身上,他有何事我能不知道呀。”
程若钰“夫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淳于氏“请问……”
程若钰“夫人是何时寡居到凌家的?”
这话一出萧元漪再次震惊,这孩子今天怎么一句接一句把人往死里怼,也罢,反正说再难听只要萧元漪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程若钰。
淳于氏脸色难看。
程若钰继续追问。
程若钰“是霍夫人嫁去之前还是之后?”
淳于氏“唉!妾身命运不济,前夫亡故之后无处可去,只好投奔姨母家。”
淳于氏“幸有君华阿姊照拂。”
萧元漪帮腔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附和着。
阿母萧元漪“哦,那就是婚后啊!”
阿母萧元漪“听闻当年城阳候夫人和霍夫人相处甚谐,亲如姊妹,夫人服侍左右无有不体贴?”
淳于氏“我确与阿姊相处甚为和睦,所以才自愿洗手做羹汤,侍奉外兄与阿姊。”
淳于氏“但是不知为何君华阿姊竟不肯容我。”
程若钰抢先一步说道。
程若钰“我知道了,大概是霍夫人喜欢睡大床,不愿与你挤在一处。”
洛喜在旁边听着都没忍住笑了出来,心里直夸程若钰怼的好。
淳于氏“往事……不提为妙。”
淳于氏“我此番前来特是为了三日后的婚事商议如何操办。”
淳于氏“对了,我还给若钰带了些薄礼。”
淳于氏“这两位俾子是我从南方买来,歌舞庖厨样样精通,今后就留在府上,将来也好伺候你和子晟。”
程若钰当真是被淳于氏气到了,开口直接顶撞。
程若钰“城阳候夫人当真是有趣。”
程若钰“如今我连子晟的床榻还不曾摸到,现下就送来两位美貌的侍女分去我未来郎婿的床榻。”
程若钰“怎么?我还要谢谢你啊?”
淳于氏“你这小女娘怎能如此满口污言秽语。”
程若钰“夫人觉得这是污秽之语,这世上有人能做污秽之事却听不得污秽之言,哪有这样的道理。”
淳于氏“程若钰,你竟敢如此当面羞辱我!”
淳于氏“我可曾得罪与你?”
淳于氏“你们程家就是这般待客的?”
阿母萧元漪“城阳候夫人,子晟是我家未来的郎婿。”
阿母萧元漪“程家自然与他站在一处,夫人与其在我家来回迂回试探,不如去寻子晟。”
阿母萧元漪“若他肯来个往事已矣,那么我等自会将你奉若贵宾。”
阿母萧元漪“否则我们也绝不会逆子晟之意行事。”
程若钰“阿母说得对,句句都是我心中所言。”
淳于氏“曲陵侯夫人,你可知以今日若钰所言大可治她个不孝之罪。”
阿母萧元漪“夫人出门若传出去,我家也是断断不会认的。”
阿母萧元漪“我家将军虽不比城阳候从龙得早,但是在都城的武将中也有几分薄面。”
阿母萧元漪“连圣上和皇后都对我家若钰称赞不已,时时赏赞,我就在想这个都城中会有谁能信夫人的话。”
淳于氏“好,好好好,我今天可算是认识你们了!”
淳于氏“程若钰,你既然不肯认我这个君姑,那我看过几日的定亲宴也就罢了吧!”
淳于氏“你休想进我们凌家的门。”
看着萧元漪与程若钰一唱一和,淳于氏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愤然离去。
淳于氏“我们走!”
阿母萧元漪“青苁送客。”
淳于氏“不必送了,我可做不起你们家的贵宾。”
阿母萧元漪“淼淼,今日你为何不断激怒淳于氏?”
阿母萧元漪“她虽然不是子晟的亲生母亲,但是终究有名分在。”
阿母萧元漪“哪怕不来往,也总会相见。”
程若钰“阿母,我昨日见了霍夫人,若不是因为她,子晟母子为何会如此痛苦。”
程若钰“我这人最讨厌夺人所爱者,与这种人虚与委蛇我当真是做不来。”
洛喜“可是主人,要是定亲宴她当真拦着你不让进门岂不是笑话?”
洛喜“这哪儿有待嫁女娘被拦在门外的。”
程若钰“你等着看吧!届时谁进不了谁的门那还说不定呢!”
等到了定亲之日,程家邀请众人参加,唯独遗漏淳于氏,就连一张请柬都不肯给她。
淳于氏“今日不是凌将军与程氏的定亲宴吗?怎么不见宾客?”
梁邱飞一脸欢喜的看着淳于氏,一想到她被耍了就想笑。
梁邱飞“城阳候夫人弄错了。”
梁邱飞“今日宴会不在少主公府上,而在曲陵侯府。”
淳于氏“子晟又不是入赘,定亲宴怎么弄到程家去了?”
淳于氏“这么大的事为何没有人告知我!”
梁邱飞“嘶……我也在想如此大事怎会没人告知城阳候夫人。”
淳于氏“哼!走,去曲陵侯府。”
梁邱飞“我家少主公吩咐过,今日曲陵侯府宾客悉数出示请帖,若无请帖任何人不得入内。”
梁邱飞“城阳候夫人还是别去了,以免白跑一趟。”
淳于氏“给我请帖!”
梁邱飞“请帖我已经发完了,这该请的我可是一家都没落下啊。”
淳于氏“想让全都城的人看我笑话,今日无我,这婚别想定成。”
曲陵侯府.
程若钰坐在原地拨弄着头上的珠钗,旁边的人纷纷议论着这门亲事,很是羡慕。
而一旁的程老夫人高兴的溢于言表,笑声穿透了整间屋子,萧元漪则是嫌弃的看着。
君姑程老太太“哎呦,我程氏总算是要苦尽甘来了,待若钰出了嫁,那我家的颂儿也该娶新妇了!”
旁人议论着,这定亲的日子凌不疑却还没有来,君姑倒是识眼色,让众人举杯同庆。
君姑程老太太“来来来,大家端起酒杯,同喜同祝。”
热闹之际,洛喜悄悄跑到了程若钰身边,小声的说着。
洛喜“主人,凌将军差人送口信来,他让我叮嘱女公子不必心焦,他一会儿便到。”
洛喜“今日无论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主人都不用慌,该骂就骂该闹就闹,一切有他。”
此时汝阳王妃突然带着淳于氏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汝阳王妃“程氏何在!”
程若钰“我在。”
“程氏还不跪下认罪。”
程若钰“我有何罪?”
汝阳王妃“你无才无德,不忠不孝,难道不是罪吗?”
阿母萧元漪“汝阳王妃,今日突如前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阿母萧元漪“不若我请王妃去上座用宴。”
汝阳王妃“我没有收着你们请帖,何来颜面赴宴,若非带了王府侍卫怕是都进不来你们曲陵侯府的大门吧!”
汝阳王妃“上座,老身更是担不起了!”
阿母萧元漪“是我府上疏忽了,汝阳王府地位高贵,无有请帖也可以畅通无阻。”
汝阳王妃“说的真好听,你们这些后生忘却长辈恩典,不请我便也罢了,竟然连未来君姑都不宴请。”
汝阳王妃“是否太不知礼数了。”
汝阳王妃“曲陵侯夫人,老身今日就替你管教管教这不知礼数的小女娘。”
汝阳王妃“来人,把她拿下。”
阿母萧元漪“汝阳王妃,你虽位高人贵,但是我家将军也并非布衣百姓。”
阿母萧元漪“今日在座的可都是朝堂同僚家眷,汝阳王妃擅自责罚小女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自己的孩子萧元漪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由着那汝阳王妃乱来,那可真是小瞧她萧元漪了!
汝阳王妃“圣上在老身面前也要尊称声叔母,你不过是一个区区武将之妻,替你管教是给足你脸面,谈不上欺辱。”
汝阳王妃“来人,给我掌这程若钰嘴巴。”
见状三个婢女就走上去准备动手,程少商、万萋萋和萧元漪人手一个制服了她们。
萧元漪比程少商和万萋萋更恨,直接一巴掌给那个婢女扇趴在地上了。
萧元漪护在程若钰身前,不让受半点欺负。
淳于氏“哎呦老王妃,她们连汝阳王府的人都敢打,这明明是在打老王妃的脸。”
汝阳王妃“这程家个个粗鄙无礼,如此武将之家怎么配得上十一郎。”
程若钰“若钰虽是粗鄙,但也知晓廉耻,不似某些人,爬上自己外兄的床如此不知廉耻的事也做得出来。”
汝阳王妃“你……当着长辈的面你竟敢如此污蔑未来君姑。”
程若钰“我方才并未指名道姓,老王妃不必如此着急对号入座。”
程若钰“再说了,前两日我才去看望了我的未来君姑。”
程若钰“她如今正在杏花别院养病,今日来的君姑是哪位?”
汝阳王妃“放肆!我说的是城阳候夫人。”
程若钰“奥,就是爬上自己外兄床的那位城阳候夫人!”
汝阳王妃“你——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你,我看谁敢拦。”
正当汝阳王妃恼羞成怒,宣皇后突然出现。
宣后“叔母,若予要拦着呢?”
由萧元漪引路去了后院正厅,单独留下程若钰、汝阳王妃以及淳于氏。宾客们都围在对面观望看热闹,甚至有人嘲讽程若钰高攀凌不疑,程少商和袁慎合起伙来嘲讽他们没有为官之人的气度,二人吵不过程少商和袁慎,索性灰溜溜地离开。
宣后“叔母,若钰在予身边数月,素来温良恭俭,仁善豁达,从未有何不妥之处。”
宣后“叔母今日一来便气势汹汹,更想羁押若钰,行事未免过了!”
汝阳王妃“我不过是管教晚辈懂得何为孝道罢了。”
汝阳王妃“程家欺人太甚,在女娘家定亲设宴也就罢了,连姑舅城阳候府都不曾派帖,简直不孝。”
汝阳王妃“今日城阳候身体有恙不能前来,命夫人代为操持,竟连亲家门也登不得了?”
宣后“程家第一次嫁女,难免有所疏漏,况且在曲陵侯府设宴一事,子晟也请示过圣上意下,若老王妃不信不若命人去询问圣上,如何?”
听到宣后说是圣上批准的,汝阳王妃自然也不敢再多管。
汝阳王妃“责罚晚辈此等区区小事,难道还要麻烦圣上吗?”
汝阳王妃“皇后,你也太没主见了。”
汝阳王妃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此事她不占理,所以自己是断不敢闹到圣上面前的。
但是皇后性格温婉,自然不是汝阳王妃的对手,汝阳王妃还拿越妃与皇后比较,好在关键时刻,凌不疑带着文帝、越妃和汝阳王来到程府,大家为此震惊不已。
越妃“老叔母真是惦记妾,三句话不离妾。”
圣上进来所有人纷纷行礼,凌不疑走到程若钰旁边,两人相视一笑,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文帝“叔母!”
汝阳王妃“陛下,这程若钰满口胡言乱语有辱皇家体面,你不可再纵容她了!”
程若钰“方才老王妃还说区区小事不必劳烦圣上,如今倒是也麻烦上了。”
汝阳王妃“反了反了,这小女娘分明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这简直要造反。”
越妃本就对凌不疑很好,再加上程若钰早早和凌不疑定亲,她也是欢喜,对于程若钰她也是喜爱的紧,自然也是帮着说话的。
越妃“我看是老王妃要造反吧!”
越妃“陛下面前你也要指手画脚吗?”
汝阳王妃“我何曾指手画脚?恳求长辈疼爱不是小辈应有之责吗?”
越妃“这说话真是不嫌口气大,难道若钰是因为被你疼爱了子晟才去求亲的吗?”
越妃“你们家裕昌你倒是疼爱了,嫁成了吗?”
汝阳王妃“你少拿裕昌说话,裕昌就是被你们逼出家的。”
汝阳王妃说不过越妃就去欺负汝阳王,边打边骂着。
汝阳王妃“你是死人吗?”
汝阳王妃“她们编排孙女你怎么不吱声啊?”
汝阳王“闭嘴吧!”
汝阳王“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若不是你整日鼓动裕昌,老夫早就给她择一个好郎婿在家,何必去观里吃苦。”
汝阳王妃“我家裕昌比这程家女娘强百倍。”
汝阳王妃“我问你,你前几日羞辱城阳候夫人之事怎么算?”
越妃“子晟新妇!你起来回话。”
程若钰看了看圣上和越妃还有皇后的眼色,道谢起身。
程若钰“多谢越妃。”
程若钰“回禀陛下,臣女不曾羞辱城阳候夫人,只是实话实说。”
汝阳王妃“老身敢起誓……”
程若钰“老王妃起誓有什么用?”
程若钰“你可在场?”
程若钰“是有听见还是有看见?”
程若钰“仅凭城阳候夫人一面之词,说不定你也是被蒙骗的。”
淳于氏“妾身敢以性命发誓……”
程若钰“陛下!若臣女也敢用性命发誓说城阳候夫人有谋害凌将军之心,老王妃是否也会秉持正义狠狠的责罚她?”
汝阳王妃“你起什么誓,你素来行事不端,还是城阳候夫人起誓更真些。”
程若钰“老王妃此言差矣,我可是老老实实听长辈吩咐定亲的。”
程若钰伶牙俐齿,有理有据地拆穿淳于氏忘恩负义,既得霍君华的善待,可私下里还是勾引城阳侯,继而顶替霍君华的位置。
程若钰“与城阳候夫人这种自己张罗婚事的人可比不得。”
程若钰“她吃霍家的,用霍家的,寄居霍夫人身旁多年,扭头趁人不注意就顶替了霍夫人的位置。”
程若钰“所以,臣女起的誓可信,她起的誓,不可信。”
淳于氏“妾身虽出身低贱,可也由不得程若钰这般诋毁侮辱。”
淳于氏“陛下若是不发话,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程若钰“夫人壮烈不甘受辱,令小女子赞叹佩服。”
程若钰“城阳候夫人,若十几年前你也有如此壮烈之举,霍夫人也就不会愤然绝婚了!”
程若钰“今日的许多事情恐怕就不一样。”
越妃“子晟,你这新妇可真是个机灵鬼,这话都说到我心坎上了!”
凌不疑“越妃说的是。”
汝阳王妃“越妃,霍君华是什么人,当初你恨她什么似的,你现在又帮她说这样的话。”
汝阳王妃“你分明是和老身过不去。”
汝阳王妃还想着反驳,可越妃完全不留情面。
越妃“我跟霍君华的恩怨是一回事,可她从未对不起凌家,对凌益更是情深义重,从头到脚的帮扶。”
越妃“可凌益呢?妻儿生死不知,未满一年便跟淳于氏不清不楚,他对得起霍家吗?”
越妃“当初他们母子流离失所,霍君华把皮裘裹在了子晟身上,省下的口粮也给子晟吃,那时凌益身在何处?”
越妃“他正在张罗着迎娶继妻呢!”
越妃“待霍君华寻回来时已瘦得就剩下皮包骨头了,连我都差点认不出她。”
越妃“是,她是品行不堪,但是她也不失是位好母亲,她从未对不起子晟,那子晟更不能对不起她去讨好淳于氏,就算是陛下发话也不行。”
越妃“我今天就把”放在这了,今后淳于氏非诏不得入宫。
越妃“我看见这种人就觉得心酸恶心。”
此话一出,立马引起汝阳王妃的不满。
汝阳王妃“陛下,淳于氏行事再不端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
汝阳王妃“今日你们羞辱她就是羞辱我,若不给老身一个说法,我今日我就……”
汝阳王“要去死?”
汝阳王“那太好了,那可太好了。”
汝阳王妃“我要到外面叫屈喊冤,刚好今天满朝文武家眷都在,老身就让他们都看看陛下是如何对待庇护他们长大的叔母。”
汝阳王妃“看看这些好名声保不保得住。”
汝阳王受不了对方,恳请文帝答应让他绝婚。由于汝阳王还要兴盛儒学,若是此刻绝婚难免落人口舌,索性越妃和皇后给出了建议。
越妃“照我看应该让老叔母去三才观修心养性才是。”
汝阳王妃“你……”
宣后“越妃说的倒也是两全之法。”
汝阳王妃“你们……你们……”
Wendy和汝阳王对视一眼,汝阳王赶紧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建议,于是Wendy先是装了装说道。
文帝“唉……嗯……”
文帝“汝阳王妃年迈昏愦,时有疯癫之举,致使君前失仪啊。”
文帝“那就送去三才观好好的修养吧!”
汝阳王妃“陛下!”
文帝“子晟啊!多遣调一些人手,好好的照看她,不要再让外人去打扰了!”
凌不疑“是!”
汝阳王妃“陛下……”
凌不疑“来人,好生照顾老王妃。”
只见几个黑甲卫进来直接拖走了汝阳王妃。
汝阳王妃“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汝阳王妃“你们都欺负我……”
解决了汝阳王妃,那就该淳于氏了!
文帝“听说城阳候身体有恙,那城阳候夫人也去好好照料他吧!”
文帝“从此以后也不必踏出府门了。”
只见Wendy大手一挥,淳于氏也被架了出去。
大家看着汝阳王妃和淳于氏接连被狼狈带走,不由感到诧异,随着一场闹剧的结束,汝阳王觉得神清气爽,表示自己已从家里带来珍藏多年的佳酿,文帝龙颜大悦,趁着今日定亲之喜不醉不归。
待所有人离开后,程若钰开心地看向凌不疑,二人深情款款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