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程少商也格外注意李逢,发现他丝毫不紧张自身安危,居然还能未卜先知,似乎是早已清楚楼犇会劝降马荣。
本来她们两个还想问出更多的线索,但没想到在此刻牢狱起了大火,卿窈为保护程少商被掉下来的木板砸中后背昏了过去,在她昏迷的前一刻,依稀听到类似于过河拆桥,以及杀人灭口的骂声,她知道此事必有隐情。
等卿窈再醒过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在她旁边的凌不疑,对方见自己醒了,立刻激动地上前握住自己的手。
凌不疑(霍不疑)阿窈,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卿窈微微摇头,兴许是太久没见凌不疑了,也兴许是因为这一路她和程少商想方设法混进牢狱费了太大功夫,现在看见可以依靠的人了,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卿窈(程少衿)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去寿春了吗?
凌不疑(霍不疑)我若不来,你怎么办?
凌不疑一边说着,一边为卿窈换了换伤口处的药,为此很是心疼,先是忍不住责怪几句,紧接是温柔细语地安抚,表示自己会永远陪在身边,绝不会让她孤身作战。
卿窈(程少衿)嫋嫋没事吧?
凌不疑(霍不疑)她被你护得很好。
凌不疑(霍不疑)你为了护着她,自己后背都青了一大片。
卿窈(程少衿)嫋嫋是我阿妹,我自是要护着她。
凌不疑犹豫了一下,胳膊处的药已经被他换了,但卿窈后背处被木板砸的,淤青一大片,先前是有女医士在,但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凌不疑(霍不疑)阿窈。
凌不疑(霍不疑)你后背处的药,我替你换?
凌不疑(霍不疑)毕竟现在我们还未成亲,若你不愿,我现在立刻让阿飞请女医士过来。
卿窈(程少衿)如今太晚了,我们还是别打扰人家休息。
卿窈(程少衿)我自己可以上药的。
卿窈伸手想去拿桌上的药膏,却不曾想因此牵动伤口,生理疼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凌不疑(霍不疑)还是我来吧。
凌不疑拿过药膏,卿窈也只能点点头,慢慢褪去外衣,后背触目惊心地淤青与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卿窈乖乖趴在床榻上,而凌不疑则是坐在旁边为她涂药,就在此刻,卿窈开始缓缓说出自己和程少商遇见李逢时的情景,也谈到了她并不信任楼犇。
此时楼犇来到门口听见谈话内容,凌不疑有所察觉,但是楼犇故作镇定,表明自己是送火灾伤亡人员名册。
曾经凌不疑非常欣赏楼犇的才华,可如今看来还是低估对方的野心,既然没办法从他身上找到证据,还得另想对策。也正是因为楼犇太过精明多疑,所以凌不疑叮嘱卿窈尽量隐藏好情绪,以免打草惊蛇。
李逢去世后,家里仅剩老弱妇孺,灵堂内哭声不绝,听得同僚尹崂感慨良多,也向凌不疑和卿窈提及关于李逢的身世,还有颜忠为人品行。起初觉得颜忠并不是重利之人,后来看到楼犇寻得八字忏悔书,这才相信颜忠投敌叛国。
正巧楼犇突然出现,表面是看似悼唁李逢,实则变相威胁李夫人,安排她尽早带着盘缠回家。卿窈并未有所察觉,继续向尹崂询问事发当天的细节,奈何这些事情都是出自李逢口中,究竟是真是假又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