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南回到了警局。
张池来到了邢慕南的办公室,“邢队,上午我们去了趟汀浪酒店,没发现什么异常。”
邢慕南眯了眯眼,“好,派人盯着点,有异常汇报给我。”
张池离开了。
邢慕南还是对于702案件有些疑问,却无从下手可查。
那些人仿佛全部蒸发消失了似的。
一场案子中死三个人质,这是很少见的。
唯一的线索只有叶父留下的录音。
我回到家,装了几身衣服,然后带上电脑,手枪,离开了。
我叫了辆出租车,“师傅,去枫城的青祁街。”
师傅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姑娘,那地可危险,没搞错吧?”
“没有。”
师傅也不好多说,就开车出发了。
我给邢慕南发了消息(我去我朋友家住几天。)
邢慕南(靠谱吗?)
我(嗯。)
邢慕南没再回消息。
却收到了贺余风的一条消息(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我犹豫了一下(……,现在。)
贺余风(在路上?)
我(嗯。)
贺余风(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一暖(好。)
自我开始做这个决定起,我就准备好了一人独自前行,绝对不能连累任何人。
尤其是他们。
出租车好像驶入了枫城。
没过一会,出租车停下了。
师傅汗颜, “小姑娘,就在这吧,我不开过去了。少收你点钱。”
我拿起东西下车,“不用,谢谢师傅了。”
我刚一下车,那出租车就开离了这个地方。
我看着这个地方人并不多。
然后我按着路标向前走去,渐渐的人热闹起来。
不过,带纹身的,刀疤脸的,形形色色。
我定了定神,朝着青祁街的一家酒店走去。
老板是一个高挑的女子,穿着黑红色的旗袍,留着大波浪的头发,妆画的很浓,那一双狐狸眼向上挑起。
看见我进来,微微眯眼。
“小姑娘,住店?”那声音很娇媚,却没有给人软弱的感觉。
我不自觉的点点头,“嗯,长期。”
我递上了我的身份证。
她看了一眼,挑眉,“叶南星,十八岁?知道这条街是什么地方吗?”
我抬眼,正好和她的目光所对上,“我知道。”
她看了我一会,瞬即轻笑了一下,低头在电脑上敲打着,登记着我的信息。
这家酒店很大,也是青祁街唯一的酒店。
“五楼506,”然后她递给我房卡。
我双手接过,看见了她那双洁白细长的手上有不少陈年老茧,这人一看就想尽力保养,可还是盖不住。
“谢谢。”然后向电梯走去。
我进入到506,站在那一面墙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青祁街的繁华。
徐天(星星,你在家吗?我去找你啊?)
我(我不在家,怎么了?)
徐天(哦好吧,我还想组织咱们高三同学聚个餐呢。)
我(没我,你们也可以啊。)
徐天(没有星星,这餐还有什么意思,我也不去了。)
我笑了笑(真拿你没办法,开学前聚一次,我抽空,行吗?)
徐天(好,爱你,星星。么么哒)
我随即看到了徐天在班级群里发到的消息(大家们,我最近有事,聚会可能要取消了,开学前肯定聚一次哈。)
韩哲玮(好,那班花来不来啊?)
江杉(都是徐天举办的,班花能不来吗?)
宋曼柔(怎么?她不去你们这群男生就不去了?)
……
徐天(好了好了,星星她说她也会来的。)
我关掉了手机。
放下衣服和电脑,戴上帽子,口罩,去到擂台场。
我站在门口,不由得驻足,它的名字叫“思格馆”。
现在是下午3点多,我走进思格馆。
里面很吵,声音极为嘈杂。
我顺着一阵“加油!”的声音走过去,台上正在打比赛。
一个黑人男子和另一个白些的男子,我看着他们的比赛。
白些的男子本来占据上风,可是突然间,黑人男子爆发了似的。
一拳打向白些男子的肚子,白些男子似乎没反应过来,刚想要回手,黑人男子却没给他反击的机会。
接着一脚踢向对手的脸,接连打了好几拳。
可是他还是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我微微皱眉,这个场面可以说是很血腥了。
白些男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吐出血来。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是生死擂台,就是这样的。除非那个白些的男子示意,否则黑人男子打死他也没有关系。”
我偏了偏头,问了句,“那为什么他不示意呢?”
“第一次来吧。生死擂台,上场之前需要签协议的,要么赢,要么死,要么……”他故意的停了一下。
我侧过头去想要问他,没想到他刚才是附在我的耳边说话的,还没有离开。
我们一下挨的很近很近,我一下后退了好几步。
他痞笑了一下,“干嘛?我这么吓人?”
我摇摇头,“没。”
我又站过去,“还要么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还要么…失去自由,为他们效劳。”
“他们?”
“当然是这青祁街背后的势力了。”他摸了摸我的头,一笑,“怎么这么傻。”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继续看向擂台,那白些男子已经奄奄一息。
可他却始终不愿意示意。
我在想到底是为了自由呢,还是为了最后一线生机的赢呢。
最后,他可能知道自己赢不了了。
示意,有两个黑衣人拿担架将他抬下去了。
我的目光也随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