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南没有直接回答李涛的话,却问道:“你老婆知道你干的这些事吗?”
李涛摇了摇头。
张副队在一旁说道:“李涛,我们要知道的是你的上家,下家,制度渠道等,而不是听你在这儿说这些废话。”
张副队似乎在心里很排斥这种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的行为。
李涛看了邢慕南旁边的张副队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上家就是M国的一些外国卖家,一些制度配方也是他们给我们的。下家都是一些零散人员,多多少少的都会自己来汀浪酒店里拿。”李涛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张副队步步紧逼似的盘问,“那你之前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李涛一副纠结的样子,“怎么又谈到这个问题了啊!这是不能说的。”
邢慕南发现了端倪,微微蹙眉,“为什么不能说?还是他们手里有人质?”
李涛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家的地址他们都知道,一旦我说了,他们就会去我家找我老婆的麻烦。”
邢慕南犹豫了一下,“张副队,你接着询问他些细节,我出去一下。”
李涛还不忘说着:“邢慕南,邢,邢警官!保护我老婆和我孩子的安全,一定要啊……”
张副队在键盘上打字的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邢慕南出了审讯室后,告诉张池,“你去联系一下M国警方,询问一下他们,然后安排人审问其他人,与李涛的话核实一下。”
张池回答:“收到!”
邢慕南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问黎晋宇,“你怎么看?”
黎晋宇没有回头,还是看着里面的情况,说:“我怎么看……十年前的事我也不好说,这里面的重要性你最清楚了。十年前就扎根壹城了,这下有咱们忙的咯!”
“是啊,十年前。”邢慕南感慨道。
那天晚上,邢慕南忙到深夜,没有回家。
第二天,我睡醒后,到客厅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邢慕南?”
没有回应,他昨天应该是没有回家。
我洗漱后,正准备出门,去和徐天赴约。
却遇到了刚回来的邢慕南,他一脸的疲惫与憔悴,似乎还有一些酒味。
“你……”我想问他怎么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是我。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醉了,“要出去?”声音还有些沙哑。
“嗯,你还好吗?”我问,顺带把他扶到了沙发上。
邢慕南坐在沙发上,头低了下去,有些低落。
我见他没说话,给他泡了杯蜂蜜水。
“那你先休息,我中午回来时给你带饭,别做了。”我将蜂蜜水放在茶几上,准备离开。
邢慕南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腕,“十年前……”
我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这时才发现他的眼睛微红。
我坐在他的旁边,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十年前,我刚十五岁,”他转头问我,“你多大?”
“我,七八岁。”我看着他。
“我哥哥,他也不过才十九岁。”邢慕南抿了一下唇,“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然后呢?”我轻声问。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邢慕南向我说他的家人。而且我知道,邢慕南现在需要一个倾听者。
“生死未卜,”我想过千万种答案,或生,或死,或残疾。却没料想到是最折磨人心的这一种。
我的内心有些触动。
“昨晚,我审到一个犯人时,他提到了十年前。”邢慕南身体微颤。
“我哥他到底生还是死,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消息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吧。”我出言安慰。
“那个犯人是汀浪酒店的经理,”他一顿,“还提到了青祁街。”
邢慕南抬眼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