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舟靠着一棵叶子极其多的树乘凉，地面被太阳晒得又热又刺眼，晃得眼睛疼。她感觉到一旁的树枝稍微被压下了一点，她没转头去看，问：“成功了？”
“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没必要多说了。”牧四诚饶有兴致的玩着翠绿的树叶，揪下来再撕碎。
楚行舟“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又道：“你的面板属性是不是增加了。”虽然是个疑问句，但肯定的语气硬生生把这变成了一个肯定句。
他说：“他们死了之后好像就给我增加了些属性，这种大幅度的增长应该只能存在在这个副本里面。”
牧四诚做这种事情从不拖泥带水，连带着血迹也一并清理干净了，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就像田诉和安里从没进入过这个荒唐的游戏一样。
“火化了吗？埋了吗？超度了吗？”楚行舟的三连问着实让牧四诚感到不解，但他愿意在这个无聊的时间里和她说一些废话。
牧四诚一边摆弄他的红耳机一边回答：“挫骨扬灰算吗？我又不信佛，我怎么给他们超度？即使有什么鬼魂来找我索命，我也见一个打一个。”
楚行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比如阴山村。
“你别不信，像我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行吧，我信。”
牧四诚感觉自己被敷衍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在线等，挺急的，这pa过去就没有了。
“漫无目的地找Z肯定是行不通的，看看天黑了会发生什么，一般来说‘时间’会很重要。”楚行舟的话题向来很跳跃——或者是思维，基于牧四诚来说前言不搭后语是基本操作，有的时候也会直接把话题砍掉然后换一个，就像现在。
牧四诚：“但是我感觉你只是不想晒太阳而已。”
楚行舟：“瞎说什么大实话——你说他怎么不给副本的天气整舒服些。”
“谁？”牧四诚脑子里飘过了许多名字，傅池青、季风行、徐赞......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和楚行舟有联系的人，但也都没什么权力去更改一个副本的数据。
楚行舟仍是一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模样，她装作听不懂牧四诚语气中的探究随口说：“没谁，就一个傻b。”
“现在能拖就拖吧，不一定只有我们知道杀死别的玩家可以大幅度增长属性的事，放任他们自相残杀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楚行舟停顿了一下，看着牧四诚的眼里含笑，“......只要你能应付数值比你高上两倍的对手。”
牧四诚倒是笑不出来：“你在算计我？”
她回答道：“怎么会呢，我们可是队友，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
牧四诚清楚的知道，楚行舟瞒着他的事情不止一星半点——从副本刚开始他们的初遇。
突然，东南方向大概三公里处发生了一场小型爆炸，余波有着巨大的冲击力，即使站在这么远，树叶也被震得哗哗落下。
牧四诚看了眼她，问：“要么玩家要么Z，去看看？”
实际上，没等楚行舟回答就已经被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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