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灯笼下,照应着充满灰尘的废墟,哭泣的丧声让人感到压抑,处处不断的起伏随着破碎的镜面逐渐淹没。
而当众人赶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此时的人生正捂着头脑,失声痛哭,他的眼泪逐渐稀释了地上的血花。
怎么......回事?
人生颤颤巍巍的手摸着带腥味的血液,看他一脸伤心的样子,很难想象刚才的杀人凶手,正是人生做的。
一个自称是子坤的人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人生打倒在地,无论眼前的情况如何。
惜离赶忙搀扶,并质问人生为什么这么做。
人生却瞳孔猛震,似乎还没从刚才那般缓和过来。
“还用得着解释吗?他已经是杀人凶手了,你确定还护着他?”
至此,十六位曾经是互相和谐有爱的朋友,在此刻彻底分裂,变成两派。
一个自称维持正义,坚决致死于凶手的帮派。
一个自称生命可贵,还有救赎机会就帮的帮派。
哭泣依然有,泪落应风尘,朝夕不复还,人前无退后。
人生在那一刻察觉到,自己的体内被附着另一个自己,那个是属于自己的第二种人生,性格完全是人生的反面,所以也被称为生人。
当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人生已经被一股黑暗的气息包围。
人生自己,都已经开始习惯黑暗的噩梦了。
无数双手拖拉着人生,在那万丈深渊处不断拉扯,仿佛这些手是恨透了人生,想要置于人生于死地。
人生无助的看着逐渐被黑暗吞噬的天空,眼中的恐惧在此刻成为深渊最好的补品,他的双手曾一次次的想要握住最后一丝光亮,但最终,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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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梦!”人生捂着头,剧烈的头疼让他忍受不起,明明窗外阳光明媚,但在屋子里却感到格外阴凉。
随着这梦的清晰度逐渐升高,人生越发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他逐渐变得跟惜离一样,但在内心的杀戮感也会随之增加。
难不成,当初次元壁突破石遇到的另一个人生,就是他未来变化的模样吗?
今天毕竟是重要的日子,在计划中,任何一步都不能算错,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稍加打扮之后,人生已经整理心态,他再次看向镜子,不由得一愣。
镜中的人生眼神充满着冷漠,脸色略有苍白,但在苍白之中隐藏着一丝丝杀意。
或许,体内的那神之机,正逐渐影响着自己,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在人生的印象当中,除了喜欢杀戮以外,就没有其他代名词了。
人生叹了口气,随即出门。
色长正靠着窗,看着外面景色,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他,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这样看着。
“吃早饭准备出发吧,无论之前人生做没做错,都走到是一步了,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了。”惜离放下碗筷,四人生活忽然变得惬意起来。
在其他种族内,已经疯传人族第一次主动向上位种族发起挑战,并且还是因为在于赌注上。
在不远处的云上,银惜正皱着眉头,他还在想着与人生他们合作是否是正确的事时,一发利箭横发过来。
银惜一把手直接抓住,在多元素减速下,这箭矢是不足以对银惜造成伤害。
在箭矢的背后,有一张信条。
看箭矢飞行的时间,大约是在凌晨的时候,这么远的距离射过来,除了色长还能有谁呢?
信上也是色长的笔迹,但里面的内容似乎都是惜离所想。
银惜看完后,一把轻微的火焰燃尽,不带痕迹转身离去。
“啊楸!”
色长捂了捂鼻子,眼睛有一次眯着。
“我说,他那会一直站在窗边不会是......补觉吧。”二当家嘴角抽搐说道。
惜离毫不掩饰的点了头。
现在有一个问题,明明是色长和惜离都是在半夜起来,为什么就只有色长困的要死呢?
答案很明显,也很显著,就不在此宣说了。
且说人生四人在人族玩家和兽人族玩家的围观之下(双方约定,在比赛期间人族与兽人族和平,人族也能进族观战),他们来到了此次模拟场地。
“那么人族城主,我所挑选的兽人族精英已经都在里面就位了,你们只需要走进去即可,到了里面,自然会显示队友位置,也会有语音播报提示场上人数和牺牲人数。”
“有个问题,那模拟里面的结果是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吧。”
兽人族城主示意正解。
确认完这一点后,兽人族城主一步迈入模拟光球里,在进去前,他脸色凝重的看向二当家一眼。
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人生他们若是逃跑,就意味着失败,就算人族败北,所以,兽人族城主还巴不得他们逃跑呢。
“进去吧,进去后再跟你们讲这次的计划。”
说完,人生立马当先,率先迈入模拟光球。
其他几人会意点头,也跟了上去。光球这一刻无限放大,打到足够完全笼罩在兽人族上空,在里面映着模拟的画面。
人族和兽人族的人斗看的一清二楚,就连一些在远方的种族也因为好奇跑过来观看。
传送的感觉,就和在游戏舱一样,用玩家的语言来讲,这就是“游戏里玩游戏”的感觉。
模拟光球毕竟需要少量魔法维持,对于魔法一窍不通的人族来讲,这玩意就是个奢侈品。
都说传送中,主角都会用帅气的姿势旋转三百六十度毫发无损的帅气落地。
但换作他们,反而是脸着地。
光是从入场来看,兽人族已经赢人族太多了,最少兽人族能够在空中镇定自如。
“疼疼疼疼疼疼疼。”
人生捂着脸,缓缓站起,但奇怪的是,他压根没感受到疼痛。
“你丫的!压到我了!给我出去啊。”
二当家稍稍用力,就在他背后还在疑惑为什么不疼的三人击飞开。
稍微有点小失误后,惜离直接切入正题。
“你说说你的计划吧。”
“我先问一个问题吧,二当家,你对这里很熟悉吧,只要......”
还没等人生话说完,二当家立马打断道:“谁说我熟悉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顿时,场上迎来了来自三个人的沉默。
冷风隐隐吹起旁边的草木,但草木却丝毫未动,就好像处于尴尬的四人一样,楚楚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