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环视一圈,与小越侯对视一眼,小越侯点点头,左大人上前一步。
左大人:陛下,文修君肆无忌惮,王淳又放任不管,臣以为他们一家人胆敢如此行事,未必背后没有依仗,依臣看来,外戚犯事,是有人监督不利
说完,左大人看向太子,太子在此事中再未发表任何意见,可涉及储位还是免不了被拉扯
太子求助地看向楼太傅,楼太傅眼观鼻,并不与太子对视
文帝太子,你可有话要说?
太子(东海王)此事儿臣亦有错,父皇请连儿臣一道处罚
文帝对太子有了新的认识,太子能说出这话,还是因为少徵那晚给他的打击,不过这也改不了他的仁慈
王姈一改往日,在长秋宫外为自己的阿母求情,可奈何已成定局,无力回天
程少徵王家阿姊,此事无可更改,你不日要嫁于寿春,还是要为自己打算啊
王姈可那是我阿母
程少徵可你阿母犯了大错,你若安分,陛下不会忘了你,念着你母族的功劳,也会善待你
程少徵陛下说,待你大婚,他会赐你一份体面的嫁妆的,娘娘也为你们做了该做的了,你阿母不必死了
王姈程少徵,你为何帮我
程少徵我从未拿你当过敌人
此时的文修君坐于内寝榻上,全身上下饰物都被搜去,头上挽了个圆髻。
王姈走入,含泪跪下,文修君眼中流露出狠毒之意。
文修君:你来做什么,你自小与你阿父亲近,如今赶着来给我哭丧么!
王姈僵硬地跪在上,痛苦地望向生母。
王姈女儿是阿母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怎能不来相送
王姈况且,女儿也有两句话想问问阿母,阿母可是受了小舅父欺骗,给他们利用而不自知
王姈擅调军队,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啊!
文修君:什么他们!乾安王府是我们的根!没有乾安王府哪来你这孽障!
王姈阿母,我听说外祖父还在时,小舅父根本没将你看在眼里
王姈平日对你多有轻慢,你何必为了他自毁前程啊!
文修君:这不单单是为了你小舅父,也是为了重振乾安王府的声名!你他日也可以用乾安王族做靠山!
王姈什么靠山不靠山的!别说小舅父不成事,便是外祖父还在
王姈连阿母都没沾上乾安王府的光,何况我个外孙女啊?
文修君:你这毫无心气的孽障,果然是你那蠢材父亲的种!
王姈好,我再问阿母,可曾想过,一旦事发,我阿父和阿兄都要被连累?
王姈阿母难道丝毫不顾及我们么?
文修君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
文修君:为了成就我乾安王族大业,其他人也顾不得了···.··
王姈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此时已看不出哀戚了,反而镇定的离奇。
王姈阿母,你可知,舅父修书圣上,将所有罪责推到你头上
王姈他说既不知道铸币一事,也不曾有过调动军队之举
王姈只是因为封地贫瘠,他才央告阿母,索要财帛,好让姬妾儿女过得宽裕些,一切都是阿母擅自主张。
文修君犹如受到重击,身形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