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阮走到别墅门口时,冷汗湿透了全身。她把喝光的可乐瓶子丢进垃圾桶,靠着红砖墙喘了半天粗气,膝盖才慢慢像是回到了自己身上
暮色四合,拿钥匙找锁孔费了她不少功夫。门板小心翼翼地地开到了最小能进去的弧度,她艰难地抬起脚。手里的饭盒袋子晃了一下,与铁门几乎想碰。好在她当机立断,直接将肥厚的手背垫了上去
倒吸一口凉气,只庆幸没惊动家中人
白离城和他的第二任妻子阮黎端坐在饭桌前,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家里多出了什么,继续慢条斯理地享用着营养餐
进屋的人缩着头,战战兢兢地往楼梯口后面的小房间走
白离城仿佛转了下头,习惯性皱眉
她没有回头,但那股嫌弃的目光直扎她的心
好在,已经习惯了
她慌忙阖上门,呼,安全了
白墨阮放松地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床板发出了“嘎吱”一声,晃了晃,顽强地承受住了她
狭小的房间给了她安全感,不到八个平方的屋舍,已经成了她的避风港
白墨阮艰难地弯腰,从床头柜里扒出膏药贴在膝盖上
大学时的她出了一场车祸,一时的不安麻痹了意识,她不以为然
直到一个月后的检查:半月板拉伤,韧带严重撕裂
那是她每天晨跑,锻炼,体重也下降了
她本以为她的生活被扶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