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拉个群,你们加一下。”丁程鑫说着就开始挨个拉人贺峻霖却在一瞬间有些僵硬,拿起手机一看,果不其然,好友申请里一个红点醒目且刺眼,贺峻霖抿了抿嘴角,那些被他封尘在心底的,当年他从把严浩翔拉黑到把严浩翔删除的过去像是被风吹起的书页,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贺峻霖心里挂起了一个小风暴。那时距离贺峻霖拉黑严浩翔各种联络方式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最近公司内部换血严重,何况又正值学期末便也没他们什么事儿,贺太太敲了敲门进来后将一张装在信封里头的纸放在他桌上。“是寄给你的哦。”贺峻霖看着面前这封看着白白净净右上角正正经经贴着邮票盖着邮戳的信封有些懵,信他当然见得不少,但这样堂堂正正寄来的信却是第一封。贺峻霖颇有些不明所以地将白色的信纸扯了出来,纸的大小不大却叫贺峻霖看到信纸中心的几个字时犹如拿到烫手山芋般下意识揉了揉往后身扔。“艹。”贺峻霖情不自禁骂了一声,盯着满桌的作业硬是愣了那么一小会儿才眨眨眼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起身去找不知道被自己丢哪儿了的纸团。刚刚他只手忙脚乱地随手揉了揉倒不是特别皱,贺峻霖慢慢地将其摊平并试图摊平。那信纸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贺峻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嘿,贺峻霖。贺峻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怎么就忘了他给过严浩翔他家地址呢!但贺峻霖到底是叹了一口气,将信纸塞回信封中随手放进了一旁的抽屉里。算了,随便他。贺峻霖再次收到严浩翔的信的时候正好赶上放年假,深冬的成都显得格外的冷,贺峻霖背着书包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回到家时正巧撞上站在玄关处还没换鞋但明显是想要出门的贺太太。贺峻霖刚从考场上下来没多久,这会儿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被贺太太往怀里塞了把钥匙,连书包都忘了放就又懵懵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一开被冷风吹得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手中拿着的是家里信箱的钥匙。信箱里空荡荡的,显得那封薄薄地躺在里头的信封显得格外孤单。信封的模样看着眼熟,正中间方方正正地写着“贺峻霖收”。贺峻霖拿信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呼出的气化成了缥缈的白雾叫贺峻霖的思绪一时间飘得有些远。严浩翔走得干脆,贺峻霖也拉黑得干脆。上一次收到信后不久,贺峻霖收到了张真源旁敲侧击地问他收没收到什么东西的暗示后显得没什么反应,贺峻霖估摸着张真源跟严浩翔说了些什么,至少贺峻霖整整一个月再没收到严浩翔的任何消息。他从未和严浩翔有过这么长时间的不联系,哪怕是从前生气吵架,若是超过三天其中一方必定耐不住来开口和好。这样也好。贺峻霖是这么打算的。可偏偏的,就当贺峻霖以为严浩翔终于还是从自己的人生轨迹中谢幕退场时,严浩翔偏偏又像是一颗炽热的流星直朝贺峻霖这颗自以为安然无恙的行星撞了过来,狠狠地在贺峻霖的心上砸出一个不容忽视的大坑,烫得他心慌。-我下个星期就要去上海了。看,这就是严浩翔,总能在不经意间将问题抛给你而自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