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改卷的速度很快，半小时后玩家们就知道了他们的分数，不出所料的，没有一个人达到80分。
“程子晨、林琳、徐渺、刘毅、唐子成，你们五个人简直是我教学生涯中的一大败笔，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学生能像你们一样考成这个鬼样子。”女人扯着嗓子喊到，无论谁都能从怒吼中听出她的愤怒。
“你们跟我去惩罚室，十天后再考一次，要是还不过，那可就不是惩罚室那么简单了。其他人自习。”
其他学生将头埋入课本，一时间，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回响在教室里。
让程北晨想不到的是那个青眸青年也跟了上来，他能确定刚才女人报的名字里一定没有他。
青年一直坠在他们身后两米处，步伐轻快，像是来郊游的，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程北晨一路上都在观察他，他注意到除了他，其他人都不知道青年的存在，这大大加深了程北晨对青年的兴趣。
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另外五名玩家，所有玩家汇聚跟随着女人来到了惩罚室，说是惩罚室，其实就是个建在操场边缘的小破房子，房子旁边修建着厕所和垃圾站，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在这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郁青蝶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游戏里的bug。占了一名学生的位置，却不用履行他的义务，例如考试不达分后要面临的惩罚。
可以说，在所以书籍里，除了主角和病毒，没有人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病毒本质上和他一样都是游戏bug，自然能互相感知。
而主角是整本书的气运之子，支撑起了一整个世界，能感知到世界之外的存在，也不算怪异。
但当主角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他也会感觉不到郁青蝶这个外来者。
“程哥，你怎么看？”
“嗯……从试卷上来看，我们要调查的有厕所，池塘，图书馆，石榴树，另外赵成、李丽、林琪这三个被特意写出名字的人一定不简单，尤其是林琪，两道题都和她有关。”
“我们先去池塘，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路上留意石榴树。”
“先打听那三名学生，确定班级和楼层，再去查看厕所，也不知道是南村还是女厕。”
“那就三人去图书馆，三人去池塘，四人去打听学生。”
十名玩家，你一言我一句地将计划补充完整。
郁青蝶倚着墙默默看着他们。
有了计划，下一步就是离开这里。
打开锁着的门对玩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没一会儿惩戒室里就空无一人。
一整天的时间，郁青蝶都跟在程北晨身后，程北晨有时能看见他，有时却又不能，他也尝试过与青年交流，但每次刚升起念头，青年就会消失不见。
这是世界意识的自我保护，就算是郁青蝶主动想和主角交流，那也是不被允许的。
他们就像处于镜子的两边，能看见彼此，却触碰不到也无法交流。
以前穿书时郁青蝶还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一直跟着一个人倒让他觉得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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